世,后位也会一直空悬。要是说到当今皇上,与皇后娘娘的父亲还有渊源。”
“听说当年皇上从宋国皇宫出来以后,流落到边疆,饥寒交迫,幸好被皇后父亲所搭救,并且引荐给了先帝,这才让皇上的机遇峰回路转。”
“所以多年以来,皇后虽然心胸狭窄,行事任性,但皇上对她总是宽宥相待,一味纵容。除了因为是发妻的身份外,也是为了回报当年国丈的知遇之恩。”
听了这些往事,允央沉默了下来。她知道冯春杏一来是为了给她宽心,二来也为了让她明白这其中曲折的前因后果,以免撞上宫中的忌讳。
“有冯妈妈在淇奥宫里时时点明利害,确是让本宫少走了许多弯路。”允央感激地看了一眼冯春杏。
她接着叹了口气,星眸低垂:“其实本宫能怎样呢?她是正妻,本宫只是个备受冷落的侍妾,除了隐忍又能如何?”
冯春杏看着她的眼睛:“娘娘何曾备受冷落?皇后今日只不过是用珍珠来折磨您,比起前朝来不知强了多少!”
“是吗?”允央双臂环在胸前,没好气地说:“这么说来,本宫还要谢谢皇后手下留情了?”
“娘娘,何苦闹小孩子脾气?您心里也明白最该谢谁?”此时,随纨捧着一碗热黄酒走了进来。冯春杏蘸上黄酒,在手心里搓开了,趁着热乎劲再捂到允央的足尖上。
“若不是皇上在外面一直对淇奥宫多方照拂,我等的日子如何能过得这般太平无忧?别的不说,您看看谢容华的境遇,便全明白了。”
她的手掌滚烫而有力地盖在允央的足底,让她有说不出的舒展感觉,原本一碰便刺骨的痛,此时倒是弱化了许多。
本想反驳几句,最后允央还是咬了下嘴唇什么也没说:“今夜若不是皇上在关键的时候果断地终止了夜宴,自己后来会成什么样子,谁都说不好。”
“纵然不会像鸳娘一样脚骨折断,但是痛到动作变形,当场出丑是跑不了的。如果是那样,按宫规,一顿责罚自己是肯定要领受。”
“可是若说皇上顾念我,却也是不像。整晚,他都没和我说过一句话,连看都没看我一眼,摆明了还在为那天的事而生气……都过了这么久,还这样计较,真是……”
忽然一阵滑凉的感觉从足底传了过来,允央低头一看,只见冯春杏拿着一支上宽下窄的木匙盛了一些黑稠的药膏往她脚上抹。
允央眉头蹙了一下:“这是什么东西?”
“回娘娘,这是加了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