央的心瞬间像被细细的针刺了一遍:“皇上一句问候都不曾捎来。看样子,这么多天过去了,便是要彻底撂开了吧。”
随纨与饮绿也没想刘福全巴巴地跑来一趟,竟然只说了件绵喜的事就走了,与她们之前预料的结果大相径庭,原有的几分期盼全都僵在了脸上。
愣了片刻,两人这才想起来应该安慰一下娘娘,却没想到允央已经拿起小花竿又拨弄起了那只蝈蝈儿:“怎么连你也沉默了下来,却是连鸣叫都不肯了吗?”
“嘶嘶剌剌……嘶嘶剌剌……”
赵元看到太监捧到眼前的这一盘各色金累丝,银掐丝,镶珠的,嵌翠的秋虫笼,眉头拧了起来,有些不耐烦地挥了下手:“朕这里不留这些。送到辰妃那里去,让她安排。”
说完后,赵元养在德殿里的紫檀木雕嵌玉松竹梅花纹宝座上,微微转了下身,对枢密使何长信说:“爱卿,接着刚才的说。”
何长信起身言道:“在慈恩寺一举歼灭几大柱国世家所派的精兵后,我们在这边境增加了兵力。迫于压力,这几大柱国只能忍气吞声,只当没有这回事。”
“所以,以臣之见,不如趁热打铁,提高明年的春贡。他们自恃理亏,断不敢有什么怨言,只要这个口子一开,以后每年都可按这个标准收贡,岂不顺理成章?”
他的话音刚落,宰相罗道也站了过来说:“皇上,此举虽然可得一时之利,却损我宗主国的威仪呀!若想长久收服柱国世家,必要恩威并治。”
“御林军已将奸细全部杀死,这已给了柱国世家警告,此时不宜穷追猛打,尤以安抚为上。皇上,应该宽宥以待,才能使柱国世家感谢您的恩德……”
“有什么好安抚的,不服就打,打服为止!再多的恩德也不如一顿拳脚来得实在,宰相别忘了,我大齐是以什么得的天下!”何长信不耐烦地打断了他的话。
罗道被他这句话噎得喘了一大口气,斑白的鬓角边青筋一跳一跳:“打天下易,座天下难。皇上是一代圣君,怎能穷兵黩武,为皮毛之利,损千秋社稷……”
“罗大人此言差矣……”何长信毫不示弱地与他辩论了起来。
赵元一支手放在御书案上,身体微侧地看着下面两个争得面红耳赤的大臣。
他穿了一件黄地八宝捻金云龙纹袍,宽阔的肩膀和粗壮的手臂摆成了一个稳定的角度。一个吞吐着云火宝珠的龙头正伏在他手臂上,龙头狰狞的表情更映衬出他此刻眼神中的冷冽。
忽然殿门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