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出手,声音轻柔地说:“妹妹身子不好,何苦跑到这里来?”
辰妃扶住皇后的手说:“谢姐姐体恤。事关睿王,妹妹放心不下呀。”
言语间,两人揩手进了正殿。
赵元看着她们俩个在下面虚情假意地寒暄,眼波流转间已有藏不住的剑拔弩张。他忽然感到一阵深深的凄凉:“说到底,她们两个全都信不过朕。”
待皇后与辰妃坐好后,赵元对下面跪着的纳荣说:“把你刚才说的话,给娘娘们再讲一遍。”
纳荣把手中破损的榫卯举高了,给两位娘娘看了看,然后平静地说:“每一件榫卯制作出来后都经过详细的勘验,并且记录在案。”
“那一日这些验收合格的榫卯上了漆放在庭院里晾晒,下午整理里却发现少了出事的这一件。”
“后来,在离晾晒地方不远的一个柱子下面发现了它。当时大家都以为是有人放错了地方,就没有在意。”
“出事之后,老奴才想起这件事,越发觉得蹊跷。仔细想了想,那日到过钩盾局的只有东骑虎营的百户李周。”
他这最后一句说得云淡风轻,可在皇后听来却如炸雷一样——东骑虎营,这是醇王的亲兵卫队呀!
于是纳荣话音刚落,皇后便颇为不快地说:“你也在宫里当差几十年了,讲话还这样口无遮拦的。每日到钩盾局的人那么多,为何非提到此人?”
“老奴这么讲自然是有证据的,每日到钩盾局的人进来与出去的时间都有详细记录。娘娘可以去详查。”纳荣这话说的底气十足,不卑不亢。
辰妃听了也知不能再沉默下去了,还不等皇后说话,她抢先说:“那还请皇上将此人抓起来,以免夜长梦多。”
赵元听了,脸上还是没什么表情。
这时刘福全从外面走了进来,他满头大汗,说话间还有些气喘:“回皇上……老奴马不停蹄带人去了东骑虎营……可是李周已于前日晚间暴毙了。”
“老奴奉皇上的旨意,请醇王殿下来掖庭局,但殿下不肯。”
赵元纵然再好的性情,此时也有些忍不住了:“醇王是要抗旨不遵吗?”
辰妃在旁听了,语气淡淡地说:“若是心里没事,何必如此推三阻四的不肯前来。”
皇后顾不得作样子了,她狠狠地瞪了一眼辰妃:“你这话什么意思,就算是东骑虎营有人被买通了去害睿王,醇王也是完全不知情的,心里能有什么事?”
刘福全一看两位娘娘杠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