蔚临现在心系耿月,没心思跟着老郎中闲扯。
于是皱着眉头收了药方,他细细的看了看。
老郎中从他身侧走了过去,蔚临听他说道:“药我已经让人给你熬上了。你带来的这个丫头,一看就不是你媳妇,否则应当是和和美美的两个小两口,其中一个不至于郁结成这个这样,还吃不下饭。”
蔚临听他一句接着一句的说着实话,戳破了他与耿月之间隔着的一层纸。
“年轻的时候我们以为爱情不过是我无所顾忌的付出,幻想着总有一天会打动人家的内心,可实际上,一个是感动了自己,纠缠纠缠着让自己痛苦。一个是感受到了人家的好,让自己摸摸的愧疚,沦陷。”
“要是爱你的人,早就爱你了,你对她再好,她还是不爱你,那你就是不是应该自觉一些。”
蔚临注视老郎中的背影,老郎中掀开棉布做的帘子走向了门后。
蔚临看向耿月,心想:不爱就不爱吧,等到了建业我就离开。
酥烂的粥喂了耿月以后,药也熬好了。
耿月醒来以后喝了药,便见到了来接她和蔚临上马车的兵。
蔚临让耿月先走,自己先将剑赎回来。
耿月猜到原因,感动又愧疚。
直到蔚临空着手上了马车,耿月看他身前身后还是空空如也,便问道:“剑呢?”
蔚临昂起头,闭上眼睛,脑袋里和心里仿佛都有什么在流逝。
他半晌才说道:“被人那家郎中赎走了。”
郎中没有平白无故买别人剑的道理,蔚临的剑耿月见过,虽然只见过里面的剑刃,她便觉得那是一柄好剑。
“我们去追!”耿月恢复了力气,虽然有些虚弱。
蔚临双手搓了搓脸,“追不上了,他定然是认识我。”
拢了一把头发,耿月见蔚临是真上火了,蔚临那柄剑绝对是心间上的宝贝,就在他没事擦剑的时候,在他没事将剑放在日光下看的时候,她就看出来了。
耿月身体前倾,到了蔚临身旁,她觉得很愧疚,而这个愧疚是无法弥补的,所以她只能无声的看着蔚临。
半晌她用手轻轻地推了推蔚临,蔚临用胳膊挡着脸。
心里想着老郎中口中他与自己的缘分,他说以后不用在医馆了,他说故意抱着一个草席子走出艰难的姿势给自己看。
千丝万缕的,他全都想明白了。
伸手拍了拍耿月的头发,他牵强的笑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