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密裂痕迅速游走,噼啪脆响中竹枝崩裂,要不是她眼疾手快攀上另一株竹子,早就掉落地上。
两人互相使坏,谁也没有想停下来的意思。
能落脚的竹子越来越少,两人的距离越来越近,他们越来越频繁地对掌过招。
洛承风虽然收着力,可掌势迅捷凌厉。飞鸿也不遑多让,身法灵动如游龙,每次都能在避开对方进攻的同时再递出一掌。
竹林嘎吱作响,发出不堪重负的哀鸣,被二人蹂躏得乱七八糟,待月光照亮寰宇时,林地已遍布碎枝烂叶。
也不知过了多久,响动才渐渐停止,飞鸿气喘吁吁地瘫倒在地,洛承风神采奕奕地坐在一旁。
“小女真是甘拜下风……您这气力未免太足,打到现在居然都不带喘一下!”
“我是武夫,如果不出力气还要喘成那样,未免太落下乘。”
飞鸿欲哭无泪:“您当初怕不是武状元?”
洛承风摇摇头:“我考武试时年纪尚小,气力上吃亏些,未进一甲。”
“那也很厉害了!那么小就考上功名!若你再晚两年去考,必中状元!当初怎么不多等两年?”
“彼时舍弟年幼顽皮,不肯读书,我便同他约定,若我考中武举,他就得苦读去考科举。”
飞鸿:“何必如此麻烦?打一顿就老实了!”
“我就这么一个弟弟,舍不得打。”
“你爹爹呢?你爹爹怎么不管他?”
“父亲军中事务繁忙,顾不得家里这些事。再说,我也不想让父亲知道,免得伤了他和小弟的父子情分。”
“我的天,你弟弟上辈子积了多大福德,能得你这么个好哥哥!”
洛承风却是脸上一苦:“他是有福气,可这些也是我欠他的。”
“亏欠?怎么说?”
洛承风看了她一眼:“这些事我从未与旁人提过。”
飞鸿微怔,道:“我不会再同他人提起。”
洛承风叹口气,笑了一下:“其实提或不提也无甚要紧,只是每每想到总会伤心烦闷。我曾经差点把我弟弟弄丢了。”
“弄丢?是出门遇到拍花子的?”
“不是。当时先母新丧,三年孝期未过,父亲无心续弦,家里请了婆子来照顾我兄弟二人。那婆子见我父亲基本不着家,我兄弟二人又都年幼,觉得我们好拿捏,绸缪着要把自己女儿嫁过来,就……”
飞鸿脸色阴沉下来:“就想把碍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