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细细看去,看时表面神色无波无动,看完之后却是冷笑了一声。
苏锈此时的心情也极其复杂,本只是心中怜悯才来此处确认一下心中所想,却没想到沈卿此人才是真正的君子,一步行错本想挽回,却为时已晚落得个如此惨烈的下场。
不知沈徽看了这封信会作何想法。
本以为自己的兄长心如磐石,却不知是为他造的一层保护盾。
“殿下,这么晚了,你们为何还在我兄长房间?”
说曹操曹操便到,沈徽颇有些身形寥落,失魂落魄的站在门口朝里面看来。
他的房间离沈卿的房间不算远,应该是听到了动静便前来查看。
苏锈将袁叙手中的信拿了过来,走向沈徽:“白日里看到了那般惨烈的场景,便总想着来看看此处,沈楼主,这是你兄长写给你的信,只是未来得及送出,思来想去,还是觉得你也应该知晓内容。节哀顺变啊,楼主。”
她说完便朝着袁叙道:“殿下,我们回去吧。”
二人便留下差役守着沈徽,先行离去。
身后的沈徽将信看完后,沉默的在原地站了许久,身旁的差役只感觉面前的人似乎一瞬间衰老了不少,连脊背都塌陷佝偻了下去。
凄清的月光照着门外的石台,旁边光秃秃的树丫正在冒着春芽,做了无法挽回的事情,便要接受无法退回去的后果,沈徽也许会后悔,但早已没了回途的路。
回到房间后,她从袖袋中掏出那个冷掉的烧饼咬了几口,随后便听到了敲门声。
司南提着一个食盒站在门口笑道:“殿下让我送来给姑娘填填肚子。”
苏锈还以为这些人都不用吃饭,原来都是在房中解决的,她接了过来道:“多谢。”
这袁世子时冷时热的,真是个怪人,不过肯定是个好人。
苏锈吃饱喝足后躺在床上无一分睡意。
脑中思绪万千。
沈徽被兄长调教了多年,就算心生怨恨,沈徽真的能那么冷静镇定,精打细算,又异常残忍的筹划这场谋杀吗?杀人分尸,分尸时的每一刀都要异常泯灭人性的坚定,沈徽真的能做到这个地步吗?还是他藏得够深,她没有完全窥探出他的心性。抑或是有人在诱导他?
天明后,苏锈顶着泛青的两只眼睛踏出房间。
忽然听到不远处吵吵嚷嚷的。
一名舞姬神采飞扬的被一群人围在中间,其中有一名男子脸上全是愤怒:“半夏,你知道真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