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是我,我昨夜一直在房中休息,等着楼里打烊后再去搬送泔水的!”
沈徽指着他道:“胡说,你房中那么多春宫册,定是觊觎方小姐多时了,和你时常往来的荣安都说.......”
苏锈撇撇嘴,此人真是满嘴胡言乱语,方兰辞死时,衣裳未乱分毫,且脖颈上的勒痕干净利落,凶手分明便是直接冲着杀人去的。
袁逸似乎无法再忍耐二人的聒噪,反手将腰间的绿玛瑙匕首抽出甩在了一旁的桌案上,两相碰撞,发出一声脆响。
厅内瞬间一片死寂。
沈徽身子猛的震了一下,不敢再说下去了。
厅内早已点了数盏烛灯,被风一吹,暗了一瞬又变得更加明亮。
袁逸就近坐在了一旁的椅子里,烛光下那张脸越发的冷若冰霜,眼神如一把利剑悬在沈徽的头顶。
他缓缓启唇,语气都是极其迫人:“你说沈卿于两月前出城了,可是我们刚刚却寻到了他的尸骸,在豚牢里至今还未蚕食干净。”
苏锈本以为这人至少有一刻神情会出卖他,但是他却似乎早已做好了准备,几乎是毫无破绽。
沈徽听到这话先是浑身一震像是没有反应过来,紧接着神情逐渐转变为不可置信,脸色刷的变得惨白。
“我兄长的......尸骸?”
“不可能,我兄长他在信中说他出城了,我兄长怎么会.....”
他一边摇头一边低声说着不可能,一副大受打击仿佛接受不了这个结果的模样。
然后他忽然看向地上跪着发抖的江木,满脸悲恨道:“是你!将泔水送去豚牢是你,你杀了我兄长!”
江木于是又是磕头又是哭泣的喊着冤枉。
苏锈看向那张爬满悲伤的脸,暗道,好一个个性恶毒,手段残忍的伪君子。
现在再拿那封无中生有的信来说的话,他也恐怕只会满嘴推辞否认不知这个不知那个。
血衣被他转移了,凶器也被他扔到了塘里,又没有目击证人,看来是打算死不承认。
戌时一刻,月明星稀,苏锈临时决定宿在飞升楼。
因为那沈徽自己搭了台子唱了一出戏后,袁叙却是丝毫不急,最后只平静淡定的说:“夜色已深,那本世子便在楼内再叨扰一夜。”
苏锈隐隐觉得袁叙定想到了什么法子逼他现身,心中颇为好奇。
听到她要宿在飞升楼,袁叙轻飘飘的扫了她一眼只嘱咐道:“夜里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