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叙后面又问了楼主的话,苏锈隐隐约约只听见了“沈卿”二字。
现在都没看到这沈卿的人影,难道凶手真的是此人,他为何要杀尚书令的女儿?方兰辞才不过刚刚及笄的年纪,按身份和年龄说两人八竿子打不着?这其中定是有什么故事。
还有师父的针迹何故出现在方小姐身上,方小姐曾经濒死过或者大病过吗?师父临行前说要为一个贵人看病,说的便是她吗?师父会在方府吗?
苏锈头顶一团迷雾,想到刚刚被袁叙拒绝的干脆,心头又一阵失落。
待她下楼时,却碰到了那头上有几缕白发,刚刚喝酒时明目张胆嚼她舌根的少年。
一旁路过的差役朝他行礼,她才知道此人便是刚刚那付玲珑的未婚夫,五皇子袁逸。
此人一身行头品味颇佳,手上摇着一把墨水折扇,看起来比她更像一个闲人,未婚妻刚刚痛哭时也不见他出现安慰一二,一副没心没肺游手好闲的样子。
两人相遇,对视无言,稍稍低头示意便擦身而过。
袁逸远远看着苏锈的背影,将折扇展开在胸前,眸中一片若有所思,忽瞥见一旁走来的好友,便贱兮兮的凑上去说:“这苏姑娘长成了这么一个可人了,浔之你也老大不小了,该定亲了吧。”
袁叙冷冷的瞥了他一眼,一副看傻子的眼神,便带着司南和司北越过他走下楼去。
袁逸早已习惯他这副冷情模样,也不在意,反而变本加厉,遥遥说道:“这京城纨绔子弟这么多,苏姑娘日后少不了那烂桃花运,你若不出手,我便出手了。”
袁叙充耳不闻,平视前方脚步不停,毫不搭理他的玩笑话。
袁逸微不可闻的轻笑一下:“唉,可惜我有未婚妻了。”一片槭树叶子落在他肩头,他捏起放在手心轻抚。
司南在外面早已安排好了一切,但看自家主子的神情似乎又没有以前那般可怖,便试着询问:“主子,死牢那边已经安排好了,可要现在过去。”
袁叙怔了一会道:“不用。”
他仍忍不住想着刚刚袁逸说的话,眉角隐隐跳动。
就算是当年,他也断没有将苏锈此人放在那个位置上,更不用说对她的心思,那叫一个光明磊落干净敞亮,如果硬是要给那无名的情绪冠个名号,想来,便只是兄妹之情。
当年那场意外的相遇,他没忘,但这些年来也没有想要去寻人的冲动。
袁叙低垂眼睫,心里滔天的燥郁不知是被那少女的针法惊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