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恁样硬牌子的货!”
“也不是要办事,就,就随便抽抽吧。”郑成喜装了香烟,蹬上洋车子,昂首猛踩脚踏子,神气十足地而去。
“俺知道他要去哪儿,肯定是去找校长了。”张本民哼地一笑,接着把考试的事告诉了刘胜利。
刘胜利并不关心那些事,只是笑话郑成喜脸皮厚,硬扑着朝前要好处。这会儿张本民不想再多讲话,便说赶紧都回吧,午饭都快过时了。
提着黄鳝的刘胜利抬眼看看日头,“哟,偏西恁多了,那赶紧的,都回吧。”而后提起网兜瞧了瞧,“嗯,这虽不是啥大黑鳝,但瞧这生猛又沉稳的样子,也很不赖。可惜了,有点晚,赶不上中午吃了。”
“晚上吃更好。”张本民转身边走边说,“晚上吃完有劲了,就去罗才花的代销店,然后给郑成喜的帽子再刷深点颜色!”
“嗐,瞧你说的。”刘胜利赶紧扭头四下看看,“小声点,这可是大事儿!”说完,拔脚就跑,他可不想让张本民再对他瞎嚷嚷些啥,另外,这不刚知道郑成喜去学校了嘛,一时半会肯定回不来,所以赶紧吃完了饭,去代销店和罗才花消遣一番。
“咳,也是个不成器的货。”张本民看着跑走的刘胜利,很清楚他会干些啥,“不过,男人嘛,都差不多吧。”说完,也拔脚往家跑,他也要赶紧吃完饭,早点去学校看郑成喜和校长都聊些啥。
郑成喜的目的很明显,就是要为郑金桦也弄间宿舍。
这次到学校,郑成喜不再摆谱,毕竟是求人办事,得好生伺候着。校长也不拿架子,跟以前一样热情。
“校长,有件事不知该不该讲。”郑成喜抽着烟,装作深沉的样子。
“郑书记不要客气,想说啥尽管说,只要是对我们学校有益处,那就该讲!”
“那俺觉得还是可以讲,毕竟关系到学校的公平,那是声誉问题,不是小事情。”郑成喜咳嗽了下,清了清嗓子,“听说你给四年级的学生张本民,安排了间宿舍?”
“哦,这个,的确有这回事,咋了?”
“凭啥呢?”张成喜伸着脖子,“其他学生会咋样看?其他学生家长会咋样看?”
“你作为学生家长,郑书记,俺可以回答这个问题。”校长很认真地道,“首先,给张本民安排了间宿舍,话事俺说的,但,绝不是个人行为,俺是代表学校做的决定;其次,张本民能有恁样的待遇,也是有考量标准的,就是今年的期末考试,他极有可能考到全公社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