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红着眼眶坐在了床边，轻轻捧起林臻的手，林臻说话很疲惫，让她的心狠狠揪起：“对不起……林臻……”
“都说了我没事了，哪有那么容易死……这里是黎明城吗？”林臻沉默了，血海深仇，他岂能不记得，往昔一幕幕回放在林臻的脑海中……
“在玉珩州我是不是杀了很多人……”林臻抬起另一只酸胀的手，盖在了自己的额头上，缓缓问道。
“是。”璃月轻轻地点了点头，她虽然在林臻的怀中，但是战斗时弄出的恐怖的动静和其他人的惨叫声，她都一一听见，哪怕她当时害怕得很。
“我感觉我有些陷入疯魔了，不过那些人的确该死……”闭上眼睛，林臻狠狠地舒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就这么灭了一个家族，林臻都不知道自己为什么当时会萌生出那种想法。
但是当时，林臻心中已经完完全全被怒火所覆盖，再得知璃月丹田被废，困在他们沈家之时，林臻就感觉到自己已经处在失控的边缘了。
也许，是林臻在破碎之谷的战场上，杀的玄兽太多，控制不住自己的杀意……
“林臻……”
“所以你的丹田被毁了近三年的时间吗？”林臻掌心微微用力，将璃月的小手紧紧抓住。
“没……是的……在你消失在黎明城后，苏山就将我驱逐出苏家了，我又没有你的消息，也不知道该去哪……”璃月泪眼蒙眬，声音中带着清浅的哭腔，她不知道当时的自己有多绝望，再后来丹田被废，她的绝望更是将她整个神经都覆盖……
“我会帮你恢复好的。”林臻抽回璃月握着的手，将自己的身体用力撑起，靠在了床头上。
“没关系的……见到你……已经是我最大的幸运了……”璃月喃喃道。
“过来。”林臻坐在床头，张开手，示意璃月坐到自己的怀里。
“……”璃月含着水雾的眼眸瞪大，好一会，她才挪着疲惫的身躯，坐在了床上，靠进了林臻的怀里。
林臻对璃月，是有愧的，他自始至终，都知道璃月的情意，却是没有做出任何的表态，因为他当时的心态和现在完全不一样，那个时候，林臻除了自己的青梅竹马，他知道自己不会喜欢上任何人，直到那场巨灵州之旅。
林臻不知道，不知道为什么短短几天的时间，他就接受了纤娪的情意，到那一刻，林臻心中对还未曾见面的青梅竹马感到愧疚无比，可是他却又不能违背自己心中的想法。
明明都喜欢着对方，为什么不可以在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