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小尘。”
“哎。”
“我在。”
两道不同的声音同时响起。
一道清亮,一道温婉。
段小尘紧张地看向身旁的宋归尘,就怕她将她才是真正的宋归尘的事直接说了出来。
因而她抢先一步说道:“师父,您叫我?”
林逋打量着应声的两人:“你们说实话,到我房间来,究竟想干嘛?”
看来是瞒不过去了。
段小尘六神无主地看向宋归尘,宋归尘心一横,道:“我们想看看先生珍藏的玉簪。”
“玉簪?”
“嗯,玉簪。”
已经开了头,宋归尘也不再准备隐瞒,而是将从顾提刑哪里知道的关于段忆安的事情都和林逋说了。
“我们怀疑,段忆安,也就是我娘,她在孤山下等待的人,就是先生你,所以想来看看,先生珍藏的玉簪,原主人是不是我娘。”
林逋闻言,一时默然。
宋归尘眼睛眨也不眨地盯着林逋,生怕错过了他脸上的任何表情。
然而遗憾的是,师父和平常一样,淡如水的面上一片沉寂,并没有多余的表情。
“这是我个人私事。”林逋淡淡地说了这么一句话,将三人轰出房间,就要关门,“这次我就不计较了,你们回去吧。”
“等等!”
宋归尘上前按住门檐。
“敢问先生,你是否认识段忆安?”
林逋默默地看了宋归尘许久,终于还是在宋归尘坚定的目光中败下阵来,微微点头:“认识。”
“那先生……”
“我不喜欢讲故事,小尘,送客!”
“哎——”
意料之中的,宋归尘吃了个闭门羹。
讪讪地摸了摸鼻子,无奈地看了看杜青衫二人。
师父一提及往事,就像是变了一个人似的,冷漠而遥远。
他似乎将自己所有的过去都埋葬在了某个地方,不希望别人去打扰,自己也不愿意去想起。
段小尘道:“先生他从不提及过去的事,也许是有什么难言之隐,我们就不要追问他老人家了。”
“你说得对。可是——”
可是,宋归尘长这么大,已经不止一次对师父的过去感到好奇了。
如今,好不容易知道段忆安和师父曾经认识,好不容易有一个知道师父的过去的人,她却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