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心早已尽数消去,知道爹爹有救,忙按照宋归尘所说,握住竹管往常老爹左耳吹气。
宋归尘则往另一边耳朵吹气。
此时,杜青衫端了一碗鸡血进来:“要怎么做?”
宋归尘交待得干净利落:“堵住他的肛门,然后将鸡血滴入他的鼻子。”
只是,又要堵人家的肛门?
杜青衫苦哈哈地想,为什么这事总是轮到自己?
不过,除了自己,也没有更合适的人了。
认命地依言照做,好在杜青衫力气大,一手被占用着,还能腾出一只手,沾了鸡血往常老爹鼻子里滴。
过了许久,常三姐惊呼道:“有气儿了,有气儿了!”
宋归尘松了口气,让常三姐备一碗淡姜汤来,喂常老爹喝下,不多时,常老爹僵硬的身体稍软,宋归尘道:“将他抬到床上,好好休养。”
“我爹这是活了吗?”
宋归尘冷笑,反问:“死亡的滋味不太好受吧?”
“我——”
常三姐一时语塞,对方分明和自己一般大小,瘦弱的身子还没有自己高,方才拼命地抱着自己不让自己吊死,此时又对自己冷言冷语。
宋归尘道:
“自杀的方式有很多种,上吊是最痛苦,最愚蠢的一种。”
“上吊而死的人,面部会因为极度缺氧而扭曲变形,舌头会长长地吐出来,到了阴间,也是最丑的鬼,俗称吊死鬼。”
“小尘姑娘,你说得没错,死亡的滋味是不好受。”常三姐知道常老爹没事,放下心来,对着宋归尘就要拜,“多谢你救了我和爹,我保证,以后再也不做傻事了。”
算你还听得懂好赖话。
宋归尘扶起她,拾起地上的木椅坐下来:“说吧,王钦若晕倒,是不是你做的?”
“是。”
常三姐没有否认。
“王钦若在杭州一手遮天,连提刑大人都不能奈何他。有道是‘杀人偿命,欠债还钱’,既然国法不能制裁王钦若,就只有私仇私报了。姐姐没了,我和爹什么都没有了,不过是贱命一条,杀了王钦若,这辈子也值了。”
“醉忘归,是谁给你的?”
“是......是......”
“是翠娘吧。”
常三姐倏地看向杜青衫,不可思议地点了点头。
杜青衫拿出顾易给的五十两银子:
“常老爹醒后,拿着这些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