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不说话,一个则拂袖出了屋。
宋归尘作为最小的晚辈,只得从中周旋,天黑之时,放鹤堂几间屋子前均点亮了红彤彤的灯笼,照得院中暖意融融。
宋归尘做了满满一桌菜,殷勤地替二人夹菜。
还挖出了几年前埋在梅树下的梅花酒,给二老斟满了。
“师祖,师父,虽然不知道您二老以前有过什么恩怨,但是人总要吃饭的嘛,来来来,喝酒,吃菜,吃饱了好继续置气。”
酒香,菜更香。
老人肚子诚实地咕咕叫起来。
他板着脸捂嘴咳嗽一声,将筷子在桌上敲了敲对齐,狼吞虎咽地吃了好几筷菜,半赞叹半讥讽:
“做菜的手艺比医术强太多了,你以后就安安分分当个厨子得了,别去行医害人。”
宋归尘:您是老人家,您说得都对,我不生气。
林逋不客气地快老人一步,将最后一个鸡腿夹走,轻飘飘地扫了老人一眼:“吃饭就吃饭,那来那么多话。”
老人吹胡子瞪眼,看向宋归尘:“瞧见没有,这就是你师父的真实面目,你可别被他平日的表象给骗了。”
宋归尘才和杜青衫在耸翠楼吃了饭,这会儿一点也不饿,只含笑看着二老抢食,也不偏向任何一人,只眼明手快地给二人斟酒夹菜。
“来,鸡腿没了,这还有鸭掌嘛,师祖吃鸭掌。”
林逋一记眼刀扫来,宋归尘连忙给他也夹了一筷鸭掌:“师父,您也吃。”
待二人一番风卷残云,桌上的菜尽皆下肚,宋归尘眼巴巴地看着老人:“师祖,您瞧啊,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那关于顾易的病——”
老人满足地打了个饱嗝,捋着胡子点头:“你放心,回头我就去给他瞧瞧。”
宋归尘大喜,越发殷勤地给老人捶腿捏肩,看得林逋瞠目结舌。
他这徒儿,何时这么狗腿了?
桌上的桃花酒还剩半壶,酒香勾人得紧。
宋归尘却忍着不喝,给老人和林逋频频倒酒。
不多时,二人喝得酕醄大醉,老人趴在桌上嘴里嘀嘀咕咕,林逋则面色酡红,举着酒杯叫宋归尘继续给他倒酒。
宋归尘拍了拍手,将酒壶里最后一滴酒倒在自己的酒杯里,小心翼翼地抿了一口。
啧啧,这么好喝的酒,她却不敢多喝,真是太可惜了。
要是喝醉了,又跑到段小尘身体里去,那就完蛋!
宋归尘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