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闲着也是闲着。”
宋归尘歪头想了想:“说实话,顾易的大名,在杭州城可是响当当的,不过我第一次见到他,还是在师父给我们定亲之后,他跟随顾提刑到放鹤堂下聘礼。”
聘礼都下了?
对面歪在太师椅上的武叔拉长了耳朵,听到这,不由得心一沉。
随即想到顾易已经取消了这么婚事,不由又是一松。
继续拉长耳朵,光明正大地偷听。
“你不知道,当时他小小年纪,却板着一张脸,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当时气得回屋就是一顿骂啊。”
搞得好像就他是被逼的似的。
杜青衫失笑:“这是小尘的风格。”
“哎我说,我的事情倒是被你打听得一清二楚,连这等丢人的黑历史都被你知道了,我对你,可还是一无所知呢。”
“怎么会是一无所知呢?”杜青衫挑眉,“我姓杜名昭晏,字青衫,今年二十整,生辰是三月初三……”
“停停停,停。”
生辰八字都要出来了,当这是在相亲不成?
杜青衫扬眉大笑:“小尘连我的生辰八字都知道了,还说不了解么?”
“了解,了解,了解了解。”
宋归尘忙点头不迭,就怕他又说出什么不得了的事情来。
她自认并非拘泥之人,师父没有教她女则女戒之流,也没有叮咛她要温婉要贤淑,故而平常也是随性惯了的,然而和杜青衫比起来,还是差了一大截。
论毒舌,自己比不过。
论脸皮厚度,自己也比不过。
杜青衫可真是一朵大大的奇葩。
仰头看他,他青衣青簪,墨发束得一丝不苟,噙着浅笑,握扇的右手骨节分明,不急不缓地给病人送着风。
真是举止风流,与从他嘴里说出的话半点也不搭。
美人如画,宋归尘这么看着,却顿觉困意袭来。
昨夜奔波了一宿,在船上也没怎么睡,这会儿放下了心,困意就占了上风。
仿佛是觉得房间里太安静,又或是见她实在困得厉害,杜青衫找话问:“你觉得,顾兄什么时候能醒?”
“最迟明日一早。”
“伤得很重?”
“他被人先后重击了太阳穴,又被闷在潮湿闷热的船舱里一天一夜,是个人都受不住。”
“我看他一直好像被噩梦纠缠,要不要将他唤醒?”
宋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