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腿上多了一只玳瑁猫。
“别来烦我,一边去。”
黎昭与之计较,语气不算好。
哪知那只玳瑁猫再次施展撒娇的功力,翻过肚皮开始示好。
黎昭没去摸那软鼓鼓的猫肚皮,一点儿也不买账。
她才不是它退而求其次的选择。
一人一猫同榻异“梦”,不知不觉到了薄云兜不住晚霞,夕阳四溢的傍晚。
一滴朱砂缀天边,晕染开漫天红光,广袤壮阔,引人入胜。
一辆马车驶出宫门,大批侍卫严阵以待。
一袭青衫闭目端坐车厢内,没去欣赏沿途的风光,清俊面容聚拢阴郁。
黎昭坐在对面,没去趁机欣赏对面的“景致”,转身趴在车窗上,看光影成线,从眼前快速掠过。
少女换了妆容,以最深色的胭脂遮面,摇身一变,成了蜡黄“少年郎”,比驾车的曹柒黑了几个度。
可耳朵背面忘记涂抹,皙白透亮。
去青楼,还是不起眼的装束稳妥些,哪像其余两人,一个青衫飘逸,一个空灵清丽。
黎昭挑帘打量一眼背对她的曹柒,光看背影,都令观赏者感官舒悦,可惜了这样的妙人,心肠是黑的,陷于偏执。
“曹小公公,何为喜欢?”
驾车的曹柒稍稍偏头,语气淡如水,“回姑娘,小奴不知。”
黎昭单手倚在窗边,另一只手摇晃着粗布腰带,“大抵是流水迢迢千万里、春风野火万尺高,也要化作彩蝶,冒着成灰烬的风险,奔赴到心上人的身边。”
目视前方的曹柒眉眼微凝,耳尖莫名滚烫,心不在焉道:“姑娘话本看多了。”
“现学现卖,见笑了。”
对面的青衫男子睁开眼,于挂壁的风灯下,看向闲事悠悠的“少年郎”,恍惚有种错觉,随着马车的晃动,一道影影绰绰的暗影与她的躯体分离,重合,再分离,再重合。
“黎昭。”
“做什么?”
“把手收回来。”
黎昭还倚在窗边,像是故意作对,片刻才不得不顾及天子之威,坐直身子。
风灯在晃动中投下烛火的光圈,照在她的眼帘上,拉长了睫羽的阴影,也遮住了她眼底的排斥。
排斥他的关心。
他怎会关心她呢?无非是嫌她碍眼。
马车停靠在一处街市,商贩们吹糖人、打铁花、舞醒狮,好不热闹。这是皇城最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