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月锦面色刷的一下就白了,手一抖差点没把盘子掀翻,“姐姐,你那袖子里的……袖子里的是……”
容云曦目光落在自己的袖袍上,释然一笑,直接把那片染血的白布给拽了出来,“哦,二妹妹说的是这个吗?”
“就是前些日子我不小心弄伤了手,帕子沾了血,可又是娘亲留下来的,我也舍不得扔,这才……”
“你胡说!这分明就是你……!”
“分明就是我什么?”容云曦目光骤然锐利,紧盯着容月锦,却倏地唇角一勾,说起了玩笑,“二妹妹不会是想说,这片染血的帕子,是我从案发现场带走的吧?”
“我,我可没说!”容月锦似乎意识到自己说漏了嘴,连忙目光躲闪,拙劣的掩饰起来。
“瞧我,说起那件命案,自己害怕的不成样子,现在反倒还能说出这种话了。”容云曦故意这么说道,一边观察着容月锦的神情。
“怕是方才说起,有阴影了吧……指不定还能想出些什么,那家人是被二妹妹和姨娘派人杀掉的呢,这种话来。”
容月锦此刻才反应过来,容云曦方才那都是在诈她!
她能查到容云曦派人查这件案子,难道容云曦就不能察觉到她在盯着?
而方才自己太过于慌张,无异于是在告诉容云曦,这毒就是她下的!
最后为了守口如瓶,还派人善后杀了那宫女的家人!
现在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
容月锦又气又恨,指甲掐着帕子攥在手里,在手心掐出一道印记,脸上却还是只能可怜无辜又单纯的样子,“姐姐还是别开这种玩笑话了,说的妹妹我都瘆得慌。”
“也是,”容云曦把袖子里的帕子给收了起来,起手为容月锦沏了杯茶,“说着说着话都说偏了,不知妹妹这一大清早的就叫我来,是有何事?”
提起这茬,容月锦总算是脸上有了点起色,赶忙道:“这不是听说姐姐被册封了郡主,妹妹替姐姐高兴,连赶着请姐姐过来和家人一起吃个饭,好庆祝庆祝。”
“庆祝?怕不是追丧?”容云曦脸色一下子沉下来,连带着口气都有些凉薄,“谁人不知道这册封郡主和内定漠北和亲没什么两样,妹妹你说出这话是什么意思?”
“巴不得我赶紧被送去和亲是不是?”
“这……我……”容月锦哪里想得到容云曦开口竟然就如此锐利,顿时哑口无言,只好干巴巴的连忙扯了一抹笑。
“怎么会呢,妹妹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