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缓解。
这日柳瑛早起梳头,打开妆龛,看见抽屉中躺着的绿玉梳子,还是十三岁那年柳兴从杭州回来给自己带的礼物。回忆起往事,不禁又落下泪来,戎志武见状,忙上前安慰。
忽闻一阵敲门声响起,只听严忠在外面拍门叫道:“小姐,不,不好了!快开门!”
柳瑛忙用衣袖揩干眼泪,开门问道:“严叔,怎么了?您别着急,慢慢说!”
严忠匀了匀气息,道:“咱们镖局里十几个镖师不知怎么地,一大早就吵嚷着要一起辞号不干了,怎么劝也没用,现在前面闹腾!”
柳瑛诧异道:“怎么会这样?”
“这还没完,怎么镖局八九个合作了十几年的老主顾也在前面坐着,说柳老爷子不在了,没人挑大梁,要散架了,都要把货物拉回去,从此以后和咱们断绝合作!”
柳瑛听了,顿时慌了神,只觉得脑中忽然一阵晕眩,站立不稳。
戎志武见她神色有异,赶忙上前扶住。略一思索,开口对严忠说道:“事出突然必有妖,这件事情有些蹊跷,我们切不可心急,以免乱了阵脚。”
城南,长丰镖局。
镖主汪崇权身着一套双排扣丝质练功服在内堂小阁楼前双掌大开大阖,脚下虎虎生风,正在打一套八卦游身掌。只见他身体左旋右转,时高时低。跃起时身高一丈,落地时如鹞子钻林。双手若隐闪现,如行云流水,连绵不绝。
正打着,忽见一人快步走来,在丈外之处站定,忙将身形收住,须臾间掌影顿消,如拨云见日,霎时间迷雾尽散。只见汪崇权立在场中,脸不红,气不喘,开口问道:“他们到了?”
那汉子点点头,回道:“现在前厅奉茶,由二爷招待着。二爷吩咐我过来知会您一声!”
汪崇权问:“都来了?”
“都来了,赖着不走,想见老爷您一面!”
“现在是什么时候了?”
那汉子拿眼睛觑了觑太阳,回道:“卯时刚过不久,现在大概是辰时两刻。”
“这群土匪,老柳刚一死,他们就按奈不住自己的野心,想吃掉顺通镖局的生意!一群白眼狼,还想往我身上泼脏水!哼!”汪崇权嘀咕完,点点头,说了句:“那好吧!我这个镖行的总瓢把子也有段日子没有和大家伙在一起说说话了!”说完,迈开步子,向前厅走去,那汉子忙跟随在后面。
不多时,汪崇权便来到了前厅,见胞弟汪崇礼正陪伴着几个人说完。三人见汪崇权来,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