寻常泼妇打架也差不了多少。
不知过了多久,一身伤痕韩兼非先从运河下游的水中露出头来。
不一会儿,在离他不远的地方,更加狼狈的翟六也露出头来。
“你小子,”韩兼非大口大口喘着粗气笑道,“肯定早就想过怎么杀我吧?哪来那么多专门针对我的花招?”
“您教过我,要储备随时可以对付任何一个人的方案。”翟六也咧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沾满鲜血的牙齿。
“很久没有……”韩兼非的话还没说完,一颗狙击步枪子弹轰然打在他的动能屏障上,巨大的冲击把他打了一个趔趄,再次跌入水中。
片刻之后,他再次从水中钻出来,却已经躲在狙击手视野死角中。
“很不错!”韩兼非向不远处的翟六比了个大拇指,“这个狙击手也很不错,能把我都瞒过去。”
“您也很厉害,”翟六答道,“是我大意了,忘了您身上有动能屏障发生器了。”
他像个做错了事的孩子,很认真地检讨道:“对不起,下次一定不会犯这种错误了。”
他们之间本就不是什么友谊格斗赛,而是不死不休的死战,布置一两个狙击手根本不算什么,如果不是一直开着动能屏障,此时韩兼非已经是运河边上的一堆无名碎肉了。
“有一件事,我始终不明白,”韩兼非还有闲情逸致跟同样泡在水里的翟六说话,“既然你已经拿整个白山去向陈明远交了投名状,为什么还要我的脑袋?”
“陈明远说,只要你还活着,我们的事就做不安稳,而且,白山始终是您的,如果你真的公开站出来,哪怕只说一句话,至少会有一半人会跟您走。”
“有道理,”阴影中的韩兼非点点头,“所以你派奥兹来送死,还用白山的人来追杀我。可你有没有想过,其实已经有人要跟我走了。”
说完,一直举着大拇指的韩兼非伸出食指,比作手枪的样子,闭上一只眼睛,像个蒙童一样,指着翟六,口中“啪”地模仿了一声枪响。
然后,枪真的响了。
翟六在他抬起手指的一瞬间就觉察出极大的危机,几乎在枪响的瞬间就钻入水中,这才看看躲过那枚致命的子弹。
他没有动能屏障发生器,也没有什么能力硬刚狙击步枪弹。
韩兼非没有追击,而是借机翻身上岸,他今天的目标有两个:杀死那名议员,以及跟翟六问清楚背叛自己的因由。
如今两件事都已经完成,他自然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