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安匆匆走人。
牛大山将手机重重往办公桌上一扔,冷声喝道:“结果你看见了吧,魏道明稍有异动,养殖户就打电话报警了,你还有什么话说?”
往日,养殖户没少受水产公司保安欺压,但从没报过警,否则,牛经义也不会在这时候让魏道明带人去他们家里拜访。
“这……”
面对老子的诘问,牛经义无法作答。
“经义,我刚才就说了,今时不同往日了。”刘鹏不失时机出声道,“养殖户们现在有了靠山,丝毫不惧水产公司,你如果还用以往的方法和手段去处理问题,迟早会出事,最终害人害己!”
听到刘鹏的话,牛经义心中很不服气,但一时间却找不到合适的话语反击,心中很是郁闷。
牛大山见儿子满脸不服气之色,语重心长的说:“经义,以后遇事多动动脑子,千万不能由着性子胡来,否则,我也未必保得住你!”
这话虽有几分未雨绸缪之意,但牛经义听在耳中,心里却极不是滋味。
在他眼中,老爷子在安河乡无所不能,今日竟会说出如此丧气的话来,着实罕见。
“爸,你说这事该怎么办,我听你的就是!”牛经义一脸郁闷的说。
牛大山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沉声道:“这事有人蓄意为之,现在我们所要做的是心上插把刀——忍!”
“怎么忍?”
牛大山听到儿子的问话后,出声道:
“根据养殖户们的要求,将服务费调整为百分之十。”
“至于闹得最凶的除钱家,拒绝接收。”
“只要稳住大部分养殖户,钱家兄弟就算再怎么闹腾,也没用!”
刘鹏听到这话后,眼前一亮,出声道:“书记,你这手打压结合玩的漂亮,刘某受教了!”
面对刘鹏的马屁,牛大山嘴角露出几分若有似无的笑意。
牛经义扫了刘鹏一眼,心里暗道:“你真是个马屁精!”
“爸,如果这么做的话,公司的利润将大幅下滑,收入捉襟见肘。”牛经义一脸正色道。
其他乡镇的水产公司,无论规模,还是人员,都少于安河。
在此前提下,安河如果照方抓药的话,只能勉强维持运营,收入微乎其微。
“经义,你的眼光要放长远一点,收入少点问题不大。”牛大山沉声道,“养殖户们如果联手成立新公司,对我们来说,那才是灭顶之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