府中闲逛,心底里有一种隐秘的期盼。
说不定,今日便能再见到她呢。
但是他没见到。
那位梨花一样的白姑娘再也不曾在府中行走过。
他反倒焦躁的要命,最终以“送手帕”为理由去寻过她一次,她惊讶的接过手帕,随后将做好的一些点心赠给他。
再然后,她又不曾来找他。
也对,她是那样守礼遵规的姑娘,怎么会主动来找他呢?可是他又有一种说不出的急躁,总撺掇着他想要去做什么。
这种急躁被压了一日又一日,直到他即将离府、去武馆学武的前一夜,终于压不住了。
他主动去寻她,却在那一夜,瞧见她在屋内掩面哭泣。
这是他第一次见到她哭,纤细的姑娘坐在厢房中,波光似雪,花容入月,只一眼,便让他荡了魂,他不受控的从窗外翻进来,问她:“是谁给了你委屈受?是我大嫂逼迫你了吗?”
那坐在桌边的姑娘惊讶着站起身来,匆忙擦过面上的泪,哽咽着问:“二公子为何前来?”
“谁欺负了你。”周驰野浓眉拧着,一字一顿道:“我给你出气。”
柔弱的姑娘擦过面庞,过了两息后,才轻声道:“没有人欺负我,只是我有点想娘亲。”
厢房内沉默了片刻后,周驰野垂下眼眸,道:“他们流放去了何处?我去差人打听打听,说不定能在路上照拂片刻。”
白玉凝擦了擦泪,似是故作轻松一般道:“不必了,这些事不必麻烦公子了。”
周驰野的薄唇颤了颤,那双狐眼深深地看着她,道:“我是真想帮你些,你有什么想要的,都与我说。”
白玉凝迟疑了片刻后,似是鼓起勇气,道:“我,我还真有一件东西想要,我家被抄之后,我什么都没有了,怀念母亲,也不知道该拿什么怀念,但是我知道,早些年,我母亲送过侯夫人一支簪子添妆,若是可以,你愿意带我去把那簪子寻到么?”
一个听起来稍微有些奇怪的要求,但是周驰野听闻此言,顿时道:“没问题。”
被爱意淹没脑海的少年郎哪里看的见蜜饯里面的砒霜呢?他欢天喜地的凑上去,一口含了进去。
“秦夫人会同意你我翻她的库房吗?”白玉凝似是有些不安:“秦夫人本就因我到来而不高兴,觉得我伤了世子爷夫妻和睦,想让我早些走,若是再牵扯上库房——”
见喜爱的姑娘如此为难,周驰野当即道:“我带你偷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