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头戴混元巾,一袭玄色道袍,发髻束得一丝不苟,长须随风轻拂,那叫一个道骨仙风。
与他同辈的修道士,大多仙去了。因此,灵虚道人的神迹,在民间流传颇多,坊间有人说起他的道号,无不心生景仰。
薛庆治也是这样一个人。
他恭敬行礼,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老道士。
“老神仙光临寒舍,可是有什么机缘造化?”
灵虚一脸肃容,手捋胡须,“贫道为崇玄馆讲学,路过此地,见贵府阴气笼罩,掐指一算,竟发现故人家中,遭了大难……”
薛庆治一听,更是诚惶诚恐。
“道长神机妙算。老夫的三弟不幸遭遇歹人,罹难了。”
灵虚道人双目微闭,将拂尘揽在臂弯,一手捻诀一手望着薛府的屋舍檐角,眉头慢慢蹙了起来。
“数年前,贫道与令弟有过一面之缘,观其面相,不是枉死之人,这是邪祟作怪,在贵府兴风作浪啊。”
薛庆治变了脸色,“还请老神仙指点。”
灵虚道人:“待我开坛作法,让邪祟显形!”
薛庆治自是无不应允。
一面差小厮帮着灵虚的徒弟在庭院中间搭法坛。
一面让人去各院通传,将府里人一并请来。
法坛摆好,薛府人也就到齐了。
“开坛!”
薛绥站在众姐妹旁边,静观其变。
四方桌上铺着明黄的锦缎,一个清水铜盆,几个盛着五谷杂粮的陶碗,以及各色法器,铜鼎里袅袅青烟,烛火摇曳,写满符文的黄色纸符四处乱飞。
只见灵虚手执拂尘,盘腿坐在蒲团之上,嘴里念念有词。
“天灵灵,地灵灵。诸般妖邪现原形。”
灵虚念一串符咒,突然起身稳步迈向法坛,抽出一柄桃木剑,蘸取清水,在符纸上快速写下无人能懂的字符,然后迈着八卦步徐徐舞动……
“诸邪退散,鬼魅远离!凶神恶煞,莫敢近身!”
说也奇怪,那符咒被他用桃木剑一挑,用力抛向空中,竟似被一股无形的力量左右,缓缓燃烧起来……
“破!”
“定!”
薛府上上下下,连同洒扫的丫头婆子都肃然站立,一个个屏气凝神,仿若被施了定身咒一般,大气都不敢出。
这时,灵虚道人突然双目圆睁,身姿伴着木剑倾斜而至,一剑直指薛绥的脸。
“是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