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看父亲是愿顺流而下,还是逆流而上。”
“虽不必过早站位,但各方的视线早已经对准了我穆家。此时若是不谨言慎行,一旦被人抓到把柄,一句居功至伟,战功赫赫,就很可能是我穆家的灭门之灾!”
“更何况,四国割据而立已有数年,休养生息的时候早就过去了。各国皇帝何不都是野心勃勃,想要一统四国,功载千史。即便明面上安然无恙,可背地里的筹谋谁又知道,奸细防不胜防。”
“母亲置家或许手段果断,但对二妹却过于溺爱。且穆家的后宅是父亲的后宅,不是王家的后宅。说句诛心的话,若是哪天当真进了奸细,只怕穆家亡矣。”
穆悠宁字字句句诛心泣血,扎到穆峰的痛处。
可她话虽难听,难以入耳,穆峰却明白她的话句句真心。
何况穆悠宁的话并不是空穴来风,前世那满腔的血腥味,那带着疤痕的头颅,她虽看不见,可气味和触感却刻进了她的灵魂。
今生她绝不会再让那一幕发生。
穆峰沉咛片刻,端着那碗鸡汤一饮而尽,“悠宁用心良苦,为父自是明白。”
穆悠宁莞尔一笑。
“父亲刚刚在看什么,如此苦恼的模样,可是鹿鸣边境又来犯?”
穆峰摇摇头:“非也,如今边境倒是一片宁静,省了为父不少心。”
穆悠宁沉思,只怕是暴风雨来临的前夜。
“你且看看,宛城县令刘成一夜之间毙命,仵作几番查探,却不知死因为何。”穆峰将手里的信笺递给穆悠宁。
穆悠宁皱皱眉:“这信笺为何不提交御史台处理,怎的交到父亲这来了?”
“宛城县令昔日里是我的下属,与我穆家有些渊源。”穆峰道。
穆悠宁点点头,接过信笺,快速浏览了下,这信已经是两天前的了。
只见信上写着:前日里,刘大人收到一封信件之后,脸色大变,随后把自己关进书房一整天,仆人多次询问不见回音。刘夫人害怕出问题,方才让侍卫强行开了门,却见刘大人伏在案桌上,似是睡着了。刘夫人上前推了他下,才发现人已经死亡。
仵作验尸后发现,大人全身上下没有伤痕,只双目瞪大,似是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事情。
且尸体被发现时,门窗紧闭,都从里面锁住了。
仵作一时之间竟是不知道死因,只说可能是被吓死的。
更可怕的是,当天晚上,有侍女经过书房的时候,竟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