完苏培盛,不敢再撩虎须。
她手托着肉圆子,注意着距离,缓缓往胤禛唇边凑,说话比刚才对着苏培盛更温软。
“苏总管提醒的是,万岁爷为大清之主,文治武功,英武不凡,谁也没有万岁爷行事更加妥帖。”
“奴婢僭越,请万岁爷吃肉,好叫奴婢反省自己到底有多粗鄙。”
肉圆子托到胤禛薄唇面前,因为距离太近,胤禛下意识伸手抓住耿舒宁的手腕,心底更加不悦。
就没见过伺候用膳是怼到眼眶子下头的。
这女人不止粗鄙,连差事都不会办。
也罢,这丫头说得对,他身为天下之主,就该叫旁人知道个眉眼高低。
他昏昏沉沉哼了声,拽着耿舒宁的手腕,恶狠狠一口咬了上去。
“唔……”耿舒宁死死咬住唇内侧,才忍住没让惊呼出口,闷哼出声。
倒不是胤禛咬了她的肉,啃的还是肉圆子。
可他手劲儿忒大。
喝了酒力道又没分寸,耿舒宁感觉手腕像被钳子钳住,快断了一样疼。
她瞪圆了眼倒抽气,不是说世宗力四弓半吗?
这绝不可能是柔弱世宗的力道,老鹰抓小鸡也无外乎如此了。
偏偏他还一点没露出用力的神色,不紧不慢咀嚼着肉圆,动作优雅清贵,只那双漂亮的薄唇油润润的。
配合他略有些迷蒙的眸色和冷白面庞,竟显出了几分涩气。
耿舒宁心里暗骂,抿着唇使劲扯了下手腕,疼得眼眶泛红,对方却纹丝不动。
苏培盛格外有眼力价,早不动声色退出门去,剩两个人慢慢拉锯。
胤禛似乎忘了刚才自己的旨意。
午膳后从畅春园回来,他生了一肚子气,灌了半肚子酒,什么都没吃。
生气时不觉得,眼下气消,觉出饿来,咬了一口肉不足劲,见耿舒宁挣扎,心里的不悦达到顶峰。
忘了耿舒宁的身份,只心里思量,没见过这么伺候的,回头定要打发到辛者库去。
他稍用几分力,不耐烦地将人拽到跟前,抬起耿舒宁手中的筷子,几口将半个肉圆吞吃下去。
耿舒宁没防备,差点没一头扎他腿上去。
眼疾手快撑住胤禛的肩膀,好歹停在他双腿前面,满脑门汗,小脸煞白。
玉泉春口感柔,酒劲儿却大。
耿舒宁两辈子都是个没量却好酒的,刚才多吃了几口,这会儿酒劲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