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撤的干干净净。
在角落绿光灯的笼罩下,伴随用作打造氛围的猫头鹰叫声,树影影绰,整座小洋楼瞬间陷入了隐密的气氛中,阴森可怖。
齐星已经化好了民国时期的妆容,乌发盘起,发丝卷曲形成波浪,穿着一件暗色绣牡丹的旗袍,按照指示站在闪烁不止的路灯下。
王导从监视器里看着远景镜头,不自觉地“嘶”了一声:“你别说,这大师很上镜啊。”
副导也赞同道:“是啊,镜头里的脸很有故事感,而且还漂亮。”
王导给逗笑了,拿着对讲机指示:“给近景,来点光。”
远景结束,一个场务偻着腰跑过来蹲下,在齐星的下方打了一束光。
下一秒,主角一行人就从拐角处走了过来。
“听说那栋小洋楼从上个世纪开始,就没人住了,但凡买下这栋楼的房主,一家人都会死于非命。”
“你们确定要进去吗?我有点害怕……”
“怕什么?我们这么多人呢。”
几个人边走边说,几步就到了齐星面前:“看,这里有个人!”
其中一个人凑上来问道:“大姐,请问这巷子的尽头,是有一栋废弃洋楼吗?”
齐星不看他,只是低头发出一声轻笑,如血的红唇上扬,整张脸在下方白光的映衬下显得没有一丝人气。
“那不是洋楼,”齐星叹息着说:“那是牢笼。”
搭话的那人愣住了——这词儿要怎么接?!
监控器后的王导也愣住了——这大师要干啥?!
齐星在昏暗的灯光下轻盈的转了一圈,拈着兰花指,突然咿咿呀呀的唱了起来,像是一种小调,又像是一种戏曲。
词里说的,是一只漂亮的小鸟被抓进了鸟笼,在主人的爱不释手下,被拔掉了所有的羽毛,剪断了鸟喙,最后被倒吊在了树下“放生”了。
跟着,又变了腔调,似哭似笑,像是从嗓子眼里挤出来的声音——
“郎在欢心处,妾在肠断时……君忆否当日凤凰欣比趣,又念否续复恩情过别枝……猜君呀,你又可知否我久病成痨疾……咿呀呀呀。”
齐星面无表情的唱着指着,再不管那几人,慢慢朝着巷子的深处走去,而后消失在了夜色中。
现场鸦雀无声。
几个演员白了脸,蹲在地上打光的场务看直了眼,后台监控器前的王导乐开了花——
这就是专业的啊!比起劝导主角团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