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吕昭还不知道沈青心中所想,看着玉止头也不回的就那么的走了,吕昭直接出言嘲讽:“到底是从那地方出来的,也不懂规矩,不和下人站在一起吃饭就罢了,主人家说他几句还使脸色,真以为榜上一个好人家,有副好皮囊就可以为所欲为了,简直是不知道天高地厚……”
这话里话外是连带着林清绾都一起嘲讽上了。
吕昭不知道玉止的特殊性,在她眼里,玉止就是一个和林清绾不清不楚的娼妓,可是他们也不能直接告诉吕昭这玉止的作用,只能任由吕昭这么嘲讽玉止了。
沈青听了这话,更是觉得吕昭没有气量,没有脑子,太过小家子气了一些,稍微得意就如此的嚣张,真是上不得台面。
要看吕昭说了半天还没有停下来的意思,沈青脸色更难看了,握紧拳头,哼了一声。
吕昭被沈青突如其来的出声吓了一跳,闭了嘴,一顿饭吃的老老实实,再不敢多说一句话,心里却默默的给玉止和林清绾计了一笔。
因为出了这么个事,林清绾心里也有些烦闷的慌,所以吃起饭来也觉得食不知味,便草草吃了些,就推说自己吃饱了,提前离了席。
楚夫晏看着林清绾立席,表面上风平浪静,看不出来一丝端倪,端着碗得手却用力的恨不得把碗捏碎。
回到绾月居,就算林清绾再迟钝,也知道楚夫晏晚上的表现绝对是生气了,可是他为什么生气?是因为吕昭吗?楚夫晏当真宠爱吕昭到这种地步?林清绾想不明白,所以干脆也就不去想了,早早的收拾了一下,天色一黑就准备就寝。
但是出乎所有人意料的是,当天晚上,楚夫晏并没有去昭和斋,而是去了绾月居。
林清绾刚准备上床,因为楚夫晏的突然到来,不得不下床,左右伺候着楚夫晏。
楚夫晏表情淡淡,看不出来喜怒,也不同林清绾说话,只是带了一叠文稿,自顾自的坐在绾月居唯一的桌子前看了起来。
林清绾知道,这是楚严刚被提拔,升了提督,最近接手,任务交接,很多杂事要处理,楚夫晏平时也会在旁边帮着处理,替父亲分担一些事务。
林清绾看着楚夫宴这般样子,自觉晚上家宴时候惹得楚夫晏不高兴了,于是她屏退了下人,跪坐在桌子旁边,轻轻的帮楚夫晏研起磨来,顺便有一搭没一搭的想套楚夫晏的话。
“晚上的家宴,夫君觉得如何?”
“……”
“夫君今日可是有些什么不开心的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