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维桢先是上前,站在了正在打瞌睡的少年面前。青年高大挺拔的身姿遮掩了落下的日光,在少年清秀的面容上落下一片阴翳。
在陆相看来,按照常理说,一般人一定不可能睡得很熟。
一来,这是在外面,不至于有人防备心这样低。二来,少年既然是和端木隰华一同来的,他们必定是有事情要办。
此番又是在药铺里,老板还在一边称量着药材,一边拿纸包裹起来,他至多也就是找个地方歇一歇。
然而,胸有成竹的陆相站了好一会儿,甚至还咳嗽了好几声,连老板都禁不住侧目看了几眼。
但少年依然打着瞌睡,一副岿然不动的模样。
是没察觉?还是没防备?不可能吧。
陆维桢觉得,这少年一定是在伪装,借机挑衅自己。然陆相何许人也,内心越是生气,外表越是云淡风轻。
他语气温和,举止有礼,一声一声呼唤着。
“小友,这位小友。”
但,趴在药柜台子上的少年鼾声阵阵,依然纹丝不动。
陆维桢:“……”
他忍不住又思量起来,难不成是这少年心怀不轨,在拖延时间?因为,他并没有找到少女在哪里。
这样一想,倒是处处都觉得可疑了。就算是为了她的安全着想,也一刻都不能再多等了。
是以,青年决定直接上手。他按上了少年的肩膀,但拍打了几下后,仍然无果。
既然如此,陆维桢眯了眯眼睛,那就不要怪他了。
青年快步走出药铺,对着另一边街头上招了招手。
一身靛蓝长衫的侍从,腰间还佩戴着一把短刀。立时从马车上一跃而下,向这边走来。
“主子。”
“嗯。”
青年点点头,指了指趴在药柜台上睡觉的少年。
“把他架到马车上。”
“是。”
白衣青年走在前面,侍从把少年的一条胳膊架在自己肩膀上跟在后面。眼见着就要过街,好巧不巧,魏思阙的马车也在这个时候到了。
魏家的马夫一眼就见到自家君上的‘心上人’,当即一边挥舞着马鞭,一边呼喊着。
“陆相,陆相,我家君上找您哪。”
车里的魏思阙:“。”
陆维桢转身,脚步一顿:“?”你是不是有病。
即便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少年都没有反应,还适时的发出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