拗顽固,显露本性的醉鬼。
好一阵缠斗,江兰禾额头已经渗出了细汗。醉鬼却自始至终一派淡然自若,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甚至还又喝了一口酒,就像在嘲笑他。
“好吧,我争不过你。你在这里乖乖等着,我去煮碗醒酒汤来。不然醉着酒睡过去,醒来该要头疼了。”
江兰禾刚要走,身后的醉鬼就恶狠狠的发话道。
“谁准你走的!”
“小祖宗……”
他有些无奈的转身,却见醉鬼眼尾泛红,看似凶巴巴的,实则尽是委屈的控诉。
江小公子哑然片刻,慢悠悠的上前去,靠着醉鬼坐下来。
“好罢,我不走。”
两人脊背相贴的瞬间,他感到背后人轻微颤抖了一下。
“无忧,为什么喝这么多酒?”
江兰禾其实想问的是,发生了什么,为什么不开心,有什么心事。
但他要慢慢来,不能急。面前的百里之恒,是一只受了伤的贝,裹紧了自己的壳。
醉鬼托腮道。
“我很难过。”
醉鬼指了指自己的胸口。
“这里,很难过,很疼,很生气,要炸开一样。”
很好,江兰禾继续循循善诱。
“为什么难过。”
醉鬼眼眶里泛起潮湿的红,尾角似乎涂抹了胭脂一样。
“我没家了。”
家是一个什么样的概念?南舟骨子里带风,天生习惯了漂泊。但百里之恒知道,自己是学不来爹爹那样潇洒的。
他一直都想有一个归属感,这是再多的金钱财富都不能给予到的,内心的安定和依靠。
“爹,我们什么时候能回家啊。”
他时常问南舟这个问题,南舟先是一愣,神情难测,而后照着他的脑瓜拍一下,反问道。
“这不就是家么。”
跟在南舟,跟在西江月身边,难道不算是家么。算么?但为什么他的内心总是无所依,没有安全感呢。
他们都是漂着的,脚跟没落定,永远没个定数。
南舟总是这样告诉他,你还小,等你长大了就好了。年少时候,人都会有一种孤独和无所适从的感觉。
所以,再长大一点就会好了么。
他不知道,南舟到现在也没有长大,依然是少年心性。这句话是南舟用来骗自己的,如今又拿来骗他,所谓自欺欺人。
随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