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会小心的!”
碧桃将热水哦放到床前,易安转过头深深地看了苏玉一眼,快步离开房间。
碧桃小心翼翼地将苏玉身上的湿衣服脱下来,用热毛巾仔细敷在苏玉身上,让她慢慢恢复体温。
幸好现在正值夏季,雨水虽然冰冷,但不至于将人冻僵,敷了一会,苏玉身上就渐渐暖和起来。
“公子,奴婢伺候您更衣。”
碧桃将刚刚易安放在床上的干净寝衣拿过来,细心地为苏玉穿上,将湿了的床褥也一并换了,苏玉终于感觉身上不再湿哒哒的了。
“都督,老爷,公子衣服换好了。”
门应声打开,蒲叙提着药箱赶进来,易安却只站在门口,远远望着。
碧桃跟在蒲叙身后,时不时地帮忙拿药,递工具,两个身影在烧得透亮的烛火下忙碌着。
皮开骨裂的痛感,由伤处蔓延到全身。苏玉嘴里咬着一块干净毛巾,刚擦洗干净的额头又布满了密密麻麻的细汗,她两只手紧紧抓住被角,手背上青筋暴起。
碧桃见她强忍着疼痛,如此痛苦的样子,眼泪止不住地流下来,她一边哭,一边安慰苏玉,还要帮着蒲叙递药和缝制伤口的工具。
过了一个时辰,外面的雨终于停了,天边开始泛起鱼肚白,不言急匆匆从院子外面跑进来,来到苏玉房间门口。
“都督,清心观已经全部加固,安然无事,公子他......”
说着,他往房间里踮脚张望,易安一把将他拉回来:
“在处理伤势,你别去打扰,先去换一身衣服休息吧。”
“是......”不言不情不愿地一步三回头地离开苏玉的房门,往自己房间走去。
房间里,苏玉的伤处理得差不多了,蒲叙直了直酸胀的老腰,将工具都收拾好交给碧桃。
“伤筋动骨一百天,玉儿,你就好好在床上躺着,千万不要乱动,否则骨头若是恢复不好,恐怕以后会不良于行。”
“是,父亲,儿子记住了。”
碧桃终于忍不住,“哇”地一声哭了出来:
“公子!您受苦了!公子!下次您一定要小心,不要再受伤了!呜呜呜......”
苏玉一脸憔悴地看向碧桃,扯了扯嘴角安慰道:
“哭什么?我不是还好好的吗?”
蒲叙悄悄将眼角的泪痕擦去,对碧桃呵斥道:
“有什么好哭的?快去给公子煮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