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玉又往前一步,站到大公主身边,态度谦和,语气不疾不徐地回答:
“流民问题一直是我朝遗留的顽疾,非一朝一夕能解决。之前靖南王每攻下一座城池,就将里面的百姓全部屠杀,可杀戮只会激起更大的民愤。”
大公主点点头:
“正是如此,才会时常发生动乱,流民在民间自成一派,豢养私兵,培养杀手,经常潜入上京,刺杀朝中要员。”
“甚至连靖南王府,刺客都能随意进出。”
“你接替的那位翰林院侍读,也并非因病而亡。”
“流民问题一日不解决,我大昭就一日不得安宁。”
大公主忧心忡忡,脸上的坚毅果敢与其他贵女完全不同,她更像是一位谋者,一位战士。
苏玉欣赏地看着大公主,忍不住赞叹一声:
“大公主心系江山社稷,忧国忧民,非寻常女子所能及,下官佩服!”
听到苏玉的赞叹,大公主脸上不仅没有喜色,反而眉宇间多了一抹哀伤和不甘:
“可母后却觉得,我身为一个女子,不应该想这些。今日百花宴,她势必要为我择一驸马,让我早日成婚。”
大公主看向苏玉,拿着书本的手收紧,眼底的落寞清晰可见。
其他几人中,有两个女子也跟着低下头,其中一个忍不住摇头哀叹:
“就算是金枝玉叶的公主,也只能被困于后宅那一方天地之中,实在是可悲,可叹。”
苏玉见大公主愁云一片,便宽慰道:
“谁说女子就只能困于后宅之中?只要敢于冲破束缚,天大地大,总有适合自己的一片天地。”
“公主这般聪慧,必定会有所作为的。”
大公主淡然一笑:
“但愿吧……”
就在二人说话不远处,一位打扮贵气的公子站在长廊上眼睛直直地盯着他们,他牙关紧闭,忿忿不平。
“那人是谁?竟敢与大公主攀谈!”
他指着苏玉问旁边的人。
陪同的几人顺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觉那人看着面熟。
其中一个在朝堂上当官的思索一番之后,恍然想起:
“是金科状元苏玉!你们竟都不认识?”
那几人摇摇头:
“今年的状元?只听过他的名字,倒没见过他本人。听说他这人低调得很,中了状元之后既没有大张旗鼓地庆贺,也没有宴请亲朋好友,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