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嗯,去吧。”
靖南王妃点点头,催促着他们回房休息。
兄妹俩不放心地一步三回头,终于走出了主院。
等他们一走,靖南王妃才止不住地大咳起来,好像要把心肝脾肺都咳出来一般,那张紧紧攥着的手帕,慢慢被鲜血染出一点猩红。
从小在靖南王妃身边伺候的徐嬷嬷一边给她顺气,一边心疼得直抹眼泪:
“王妃,您可一定要保重身子啊!府里有世子爷担着,您就少操些心吧……你们快去把王妃的药热了拿过来!”
“咳咳咳!”
靖南王妃眼底泪光闪烁,边咳边说:
“我这身子,咳咳,是不中用了……不知道,还能不能看到墨儿和,咳咳,和姝儿成家立业。”
“若那苏玉是个好的,能与墨儿合得来,与姝儿情投意合,那,我便是不中用了,也要好好为她操持她的终身大事。”
徐嬷嬷擦干眼泪,连着“呸”了几声:
“王妃定会长命百岁的!王爷已经派人去寻药了,他一定会为王妃找到调理身子的良药的!”
“没用的,我自己的身子,自己知道。”
“自打生下姝儿之后,落下这病根儿,就再也没好过。”
嬷嬷听到王妃说这些,脸上露出愤懑之色:
“都怪王爷带回来那个贱人,要不是她……”
“徐嬷嬷,不可胡言!扶我回房歇息吧,我累了。”
靖南王妃厉声打断徐嬷嬷的话,吩咐道。
“好好好,是老奴说错话了,王妃您别着急,老奴这就扶您回房。”
徐嬷嬷将靖南王府扶起来,慢慢走回房间里。
屋子外面,原本已经离开的梁墨静静地站在窗户后面,将刚刚靖南王妃和徐嬷嬷的话悉数听了进去。
他慢慢收紧拳头,薄唇紧闭,压制着心中怒火。
这么多年过去了,他只知母妃生下妹妹之后,便常常郁气难抒,气结于心,后来身子就一直不大好。
可他竟不知,母妃是被别人害成这样的,徐嬷嬷所说的“贱人”到底是谁?为何从未听母妃说起过?
他沉默着回到自己院子里,周身戾气让院里的丫鬟小厮大气都不敢喘一下。
回到房中,梁墨立马将影卫叫了出来:
“你去暗中查一查,十五年前,王府里发生过什么事情?有没有什么人突然出现过?记住,不要惊动府里任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