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该离开。”
寂静过后，沈斯安低声轻笑。
他笑起来格外好看，深邃五官都柔和了不少，再加上嘴角的那颗梨涡，竟有几分少年气息。
“宋制片，那边的二位，麻烦你们出去一会儿。”
虽未指名道姓，李月和立冬知道，沈斯安说的是他们两个。
二人互相对视一眼，前者目光犹豫不决似是不愿离开，后者早有察觉地牵过她的手，硬生生连拖带拽，把她带离休息室。
宋延也跟在他们身后一同离去，走之前还不忘“贴心”地将房门关上，偌大休息室内顿时只剩夏初和沈斯安两个。
“沈总这是听不懂人话？”夏初眼含警惕，“我说的是‘二位可以离开了’。”
“的确是‘二位’离开，宋制片他自愿走的。”沈斯安来到沙发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
夏初今天来时穿了件圆领体恤，从他的角度望去，正好能看到雪白修长的天鹅颈、精致剔透的锁骨。
沈斯安从来都知道夏初有着足以让男人为之疯狂的玲珑身姿，时过境迁他自认为不再是当初的毛头小子，却还在喉结微动。
“强词夺理。”
夏初眉眼森凉，仰视着沈斯安的澄澈双眼里骤然蒙上一层阴翳。
恰好敲门声响起，她起身走过去把门打开，见是工作人员来给她送备用戏服，忙不迭接过轻声道谢。
关上门，回身又见沈斯安那张不输给任何顶级流量的帅脸，这厮竟坐在了她之前坐过的沙发上，两条长腿交叠翘起，一手抵在下颚处好整以暇地盯着她。
极具侵略性的目光落在她身上，换做三年前夏初一定会被看得面露羞涩，而现在，她只感到不耐烦。
“沈总好像很闲？”
“我闲不闲，你难道不知道？”
沈斯安说的每一句话，都在试图将夏初和他扯上关系。
夏初嗤笑了声，打开试衣间的门头也不回地走进去更换戏服。
等换好后出来，沈斯安还坐在沙发上没有离开，夏初懒得和他周旋，对着梳妆镜拂了拂发型，全当他不存在般来到拍摄现场。
其他演员早已换好行头在外等待，见她姗姗来迟纷纷面露不喜。
可看到沈斯安紧跟她身后一并从休息室里走出来，这些演员们的脸色顿时由不喜变得五颜六色。
羡慕、嫉妒、嘲讽、鄙夷、了然……各种眼神同一时间投射在夏初身上，不用猜都能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