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母亲更早起来给他做了早饭,祖父和父亲也起来给他送行。刘继祖心里又是一阵感动,低着头快速地吃了早饭,在家人的一再嘱咐声中偷偷出了家门。
他径直来到了吴伦家,吴伦已经驾着骡车等在了路边。刘继祖一声不吭地上了车,吴伦就驾着车出发了,等他们出了村,天才蒙蒙亮。两人一路无话,一直过了驿站,又往前走了十里地才停了下来,这时天已经黑了。
吴伦把骡车驶进了一片稀疏的山林,七扭八拐后在一个隐蔽处停了下来。吴伦道:“行了,只能到这里了,今天咱们就在这里忍一晚上了。你师娘给咱们准备了两床被子,明天天亮,咱们就要行动了。车夫我来动手,周管家交给你了,下手稳一点。如果两边有人过来,来路就靠你了,把他们都打晕就行。”
刘继祖点点头,给骡子卸了车,拴在了一遍,又给它饮了水,准备了草料,然后顺便去方便了一下才回到车旁。
吴伦从座位底下的暗格里,拿出了一些吃的和一葫芦酒,居然有两只烧鸡、十几个卤鸡蛋、一小罐油乳腐和十几个馒头。刘继祖心想师父还真是会享受啊,就是这种时候都会预备下好吃的。
刘继祖撕了一个鸡腿,边啃边说道:“跟着师父出门还有鸡吃,真是太好了!”
吴伦也撕了个鸡腿下来,吃了两口,喝了一口酒才说道:“哼!算你小子有福,这是你师娘养的。我计划等这事的风声过了,就和你师娘回师门养老,顺便送你和田先生的家人。这些鸡带不走,只能吃了,顺便还弄了些血,到时候洒在周围,迷惑官差。”
刘继祖见过家里杀鸡,想到了一个问题,问道:“鸡血时间长了不是会凝固吗?”
吴伦笑笑,边吃边说道:“取出血来,用筷子不停搅,搅出血丝来就不容易凝固了,用的时候再摇晃均匀就行了。”
刘继祖不由十分佩服,和吴伦一起饱餐了一顿。
吃完饭,两人在车上一人一边,裹着被子,蜷缩着身子将就了一晚。第二天一早,刘继祖先醒了过来。他把吴伦叫醒,给骡子套上车,两人换上了从裘二那里买来的衣服。那是两套极为普通的深色短衫,多为城里劳力所穿,颜色和样式明显和吴伦、刘继祖那天穿的不同。
吴伦的衣服考究,外衣多为淡青色衣衫,几乎所有的外衣都是这个颜色,而刘继祖出门就只有一套麻灰色衣衫。看来裘二观察确实细致,办事很妥帖,选的衣服故意与二人差异极大,这样不易让熟人通过衣服看出破绽来。
两人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