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言臣神色平静,淡淡的吐出三个字:“顾景沉。”
燕川倒抽一口冷气,忍不住怒道:“你是疯了吧!顾景沉是你好兄弟,你抢他的老婆?”
靳言臣黑眸里一闪即逝的寒光,只是太快,很难察觉。
“我对别人的东西,没兴趣。”
燕川松了一口气,下一秒耳边就传来男人沉冷的嗓音:“婚礼没办,证没领,还算不上是他的。”
燕川:“……”
他到底知不知道自己在口出什么狂言?
***
梁含月睁开眼睛,病房里一片寂静,风雨拍打着玻璃窗的声音在耳边不断放大。
站在玻璃窗前的男人像是察觉到什么,转过身对上她的眼睛,声音轻淡,“醒了。”
梁含月坐起来,抿了抿干涩的唇瓣,“靳总,谢谢你送我来医院。”
靳言臣迈动着笔直的大长腿走到床边,拉开椅子坐下,掀起眼眸扫向她时带着一种让人无法忽视的压迫感,“怎么谢?”
梁含月神色一怔,一时间反应不过来,他什么意思?
他这样的天之骄子,要风得风要雨得雨,金钱,女人这些东西都不需要他开口,大把人双手奉上,他会需要自己的感激?
见她不说话,靳言臣从口袋里掏出一盒香烟,“介意?”
梁含月摇头的同时他已经抽出一根,打火机递了过来,“会点?”
顾景沉是抽烟的,只是自己不喜欢烟味,所以他在自己面前不怎么抽烟,更别说替他点烟了。
“不会。”梁含月回答。
男人凝视她的黑眸逐渐锐利,似乎没有怀疑她的话,自己点了烟送到嘴边,吞云吐雾。
病房里再次陷入寂静,安静的只剩下烟草燃烧的滋啦声,梁含月不由自主攥起的掌心慢慢的渗出汗水。
一根香烟抽烟宛如过了一个世纪那么漫长,靳言臣起身将烟头湮灭在床头柜上,同时留下一张名片,离开前留下一句话。
“想好联系我。”
梁含月盯着名片发呆,他在病房等自己醒来,就是为了这个?
靳言臣刚走出病房,陈沐就走进来,瞪她的眼睛里能冒火,“梁含月,我上辈子是杀了你全家吗?这辈子你来折磨我,知不知道你给我捅了多大的篓子?”
“抱歉。”梁含月知道自己从婚礼上跑掉的新闻压不住,他的电话应该被打爆了。
陈沐深呼吸一口气,强忍着想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