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理老师看她油米不进的样子,气不打一处来:“这节课你就到外面站着,好好反省一下你的行为到底有多恶劣!”
她不发一言地起身,在所有人的注目下离开教室,站在走廊上,冬季里的风狂笑地刮过来,凌迟着她裸露在外头的肌肤。
“我不希望其他的同学沾上那些恶劣的行为;好,我们接着讲上节课没教完的内容。”
教室里传来老师敦敦教诲的声音,教学楼忽然变得四通八达,左边的、右边的,对面的,每一个教室的学生的朗读声好像都那么清晰而深刻,声声钻入时怛的耳膜。
同学们怕冷,关上了所有窗户,只留了指头宽的缝隙,可走廊外冷风狂虐地乱吹,她就像被摒弃在另外一个世界,忍着风吹、忍着蚀骨寒潮!
白色的雪花一片一片旋转落下来,护栏上结了一层层半透明的冰霜,一滴一滴连绵不绝地滴下水珠来,她沉默地站着!
下课铃响了,她脚早已麻痹无知觉,却执拗地一动不动,仿佛被冻成了冰雕,可是背后的教室还没有下课——老师拖堂了。
四周的教室陆陆续续涌出来学生、老师,那些人经过她身边,都行注目礼,偶有一两位也教她所在班级的老师见着她,无奈地摇了摇头。
学生们在窃窃私语、在好奇观望,她瞬也不瞬地看着眼前护栏上始终不会消融的冰霜,接受着所有看热闹的目光,那些目光如同一个个看不见的巴掌,打在她的脸上、她的身体!
“时怛,你怎么这么早就起来了?”
一道突兀的声音叫醒了被梦魇拉扯的时怛,她猛地从藤椅上惊醒,背上的毛毯从肩上滑落,软趴趴地掉下来。
怀音诧异地看着她。
脑袋一阵沉重的晕眩感,时怛难受扶额,脖子上汗水涟涟,脸色发白,似乎还未曾噩梦中缓过神来。
直到身前起伏平稳了些许,她才转头询问:“几点了?”动作间看到身后的毯子,伸手拿起。
看了看手机,怀音应道:“7点多些。”
“她们呢?”
“还没起。”
“这毯子是你给我披的吗?”
“不是我啊!”
放下毯子,她起身,一夜没怎么动弹,一起来险些就跌到,幸得怀音手快将将扶住。
“谢谢。”她站稳了才重新提步朝客房的方向去,进了屋却径直走向洗手间,用杯子接了一杯清水,拿着那水开了李利星的房门。
怀音是从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