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振海心头一跳。
他有种，不好的预感。
“你有什么事想对我说吗？”陈振海说，语气很赶，“没事的话，我就挂了啊。”
急急忙忙说完。
跟躲洪水猛兽似的，仓促挂了电话。
根本不给念元回话的时间。
念元低眸看着被挂断通话的手机，“啧”了声。
欲盖弥彰。
她靠着床头，发了会儿愣。
缓过来时，撇了眼时间，上午快十点。
念元坐到自己的电脑面前，用键盘输入陈振海的账号。
又根据数据，推算出他的密码。
躲开特安局的各种安全保护机制，打下密码，登陆他的账号。
在账号里面翻找会儿。
没一点意外地，让念元找到了点有用的资料。
【今晚，九点。
丛鹿酒吧。】
在这简洁的三段文字下面，是两张男性的照片，照片右下角标着小小的名字——
杨峰、闫建伟。
一个是角宿一入侵的小游戏公司的副经理。
另一个，是国内著名生物技术公司博艾集团的高层。
念元记下照片里面，两个中年男人的脸和相对应的名字。
又开始在网上搜索“丛鹿酒吧”。
顺着词条检索，按着鼠标一个个往下看，她表情有点不好。
丛鹿酒吧，是个……gay吧。
一瞬间。
念元想到赵前明，想到三四年前，想到那间昏暗潮湿的出租房。
要去吗？
她的视线，停留在电脑屏幕上“gay吧”两个字很久，在手机输入“丛鹿酒吧”的地址。
今天刚好休息。
念元换了套私服，在基地外面拦了辆出租车。
来到自己在基地外的房子。
房子不大不小，就一独居公寓，是四年前陈振海给她的。
那个时候。
念元刚被一所国外很有名的大学开除，还没有进入电竞行业，平时没事干，就给特安局帮忙查点东西。
她因为被学校开除，和家里也闹翻了。
虽然也不是没地方去。
只是念元讨厌一切的麻烦，懒得自己找房子，也不想应付搬家办置家具的麻烦。
于是，酒店就是她的第二个家。
陈振海看不下去。
把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的钥匙给了她，让她搬到里面。
念元性格本来就争强好胜。
能拿第一，绝不愿意屈居第二。
在从被学校开除之前，她的日常生活，全被各种竞赛和学习填满。
因此。
当满满当当的学业，突然被清空。
随之而来的，就是无尽的，让人觉得不安焦躁的乏味和迷茫。
当时。
念元为了努力让自己觉得不无聊。
除了帮特安局黑一些有违法嫌疑的企业，有时候，也会躲过陈振海，私下里偷偷进行调查。
这个公寓里。
也有不少，她那个时候留着的各种服装。
公寓三年多没人住，没有什么人气，冷冷清清的。
但是。
保洁公司的人，会按时间打扫和更换里面过期的用品，倒也干净。
念元走到卧室衣柜前，推开衣柜的门。
从里面挑了套稍显成熟的黑风衣，又从口袋掏出手机，给陈星的御用化妆造型师打了个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