舍!这些东西,全当是我向您赊的!三日之后,我必定来还钱!”
少年捏着拳头铿锵起誓,随后转身离开了铺子。
望着少年渐行渐远的背影,李韫叉着腰,不经意间竟笑了出来,有趣味,有骨气,有前途。
“呃,请问,是李别问,李老板嘛?”
一个布衣小厮突然走来店门口问。
李韫打量着布衣小厮,“是我,你是?”
“我是万盛盐行,吴雄吴掌柜的伙计,今下午掌柜与李老板发生了些不愉快,因此在‘鸿升酒楼’设宴,想亲自给李老板道个歉。”
布衣小厮弯腰拜了个大礼,“请李老板务必赏光。”
李韫眉毛一挑,咋?黄鼠狼给鸡拜年,想请吃鸿门宴?
倒要看看这群“黄鼠狼”有何目的。
“行吧,这几日尽吃咸菜滚豆腐,肚子里早就没油水了,承蒙吴掌柜款待,李某怎能不赏光呢?”
李韫招呼道:“大福,备车,赴宴。”
“好嘞。”
片刻后,大福迁来马车。
正当李韫上车之际,耳旁响起个声音:
“去吧,去吧,去了就见不到明日的太阳了。”
姜雨不知何时站在医馆门口,绷着一张脸,表情十分严肃。
李韫抬头看了一眼夜空,笑道:“今夜无月,更无星辰,我料定明日应该是阴天,不会有太阳的。”
说罢,坐进马车。
“你真是个!”
姜雨呵道,“真是个好言难劝的该死鬼!”
我是该死的鬼?
李韫撩开窗帘,冲背靠在巷弄里,头戴斗笠的刀客使了个眼色。
“冯兄弟,干活儿了。”
宋邯叫醒一旁打瞌睡的冯河,压低斗笠,一并跟上了马车。
……
鸿升酒楼,雅间。
“好在对面便是一家医馆,否则钱老板挨那一巴掌,估计当场就得嗝儿屁了!”
王三多拍着大腿,心有余悸。
吴雄手中捧着一罐盐,来回斟酌打量,说道:“今日我特命人去买了一罐粮品铺子家的精盐,你瞧瞧,颗粒饱满,咸度极佳,比我们三家盐行的招牌精盐都要好上许多。”
“难道是海盐?”王三多问道。
“不大可能。”吴雄摇头说道:“海盐要从东边沿海运来,运输成本高且不说,还得经过打石山,那群土匪可不是善类,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