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她再度醒来的时候他已经不在了,她缓缓起床,先坐到梳妆台前拉开抽屉拿出避孕药来吃了一粒,而后才带着满身的酸痛进卫生间洗漱去了。
昨晚苏闻钦非常的不绅士,她心中有怨,却没有力气讲他,只想入眠。
现在的她,盯着镜子里自己脖子上青青紫紫的痕迹,抿着唇考虑着一会儿搭哪条丝巾可以遮挡一下。
突然,她脑子里闪过了一个念头,手抖了一下,险些没有握住手里的牙刷——苏闻钦在果然创办的护肤品牌叫至柔,是不是……跟霍柔有关?
镜子里的她眉头紧皱,手轻轻地抖着。
霍柔果然是他的初恋啊,还是剪不断理还乱的那种,她到底得有多好才能让苏闻钦连创办品牌的时候都用了她的名字,就算是与别人结了婚,也可以继续藕断丝连着。
林安安突然觉得自己有些可笑,本来面对苏闻钦时心中总有抛弃了他的愧疚,但是现在看来……也不见得就是她单方面对不起他啊,她是为了放纵,而那时的他心里边应该还想着他的初恋霍柔吧。
本来以为是一场甜蜜的恋爱,但是现在剖析过后,原来只是两个人的各取所需?
或者讲的难听一些,就是几夜情而已。
林安安唇角挂着冷笑,煞白着脸色,有一下没一下地晃着牙刷,而后低头吐出牙膏泡沫,漱口。
就当那时候是几夜情吧,反正她也不亏。草草的洗了把脸,她走到衣柜前挑了件套装换上,接着又往自己脖间系了条精致的小丝巾,刚好可以讲脖子上的青紫吻痕挡住。
工厂那边她还是有些放心不下,所以打算亲自开车过去视察指导。
喝了小半碗燕窝粥,林安安驶车出门。
越是心情不好,就越是要努力工作,最起码把自己的塞进工作里忙碌起来,便不会瞎想了。
在毛线工厂待了一上午,林安安踩着平底鞋戴着口罩亲自下车间参与色彩的调和,中午又在车间里随着工人一起吃饭,下午继续忙碌。
她很能吃苦的,虽然从小娇生惯养,但却不是骄纵的秉性,识大体又懂得替别人着想,很快便跟工人们打成一片。
晚上苏闻钦都回家了,她还是没有回去,佣人们偷着给林安安打电话的时候,她正坐在路边跟染色师傅吃烧烤呢。
“太太,苏先生找您呢!”佣人躲在厨房里,捂着嘴巴低声讲道。
林安安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喝了口橙汁笑道:“他主动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