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中辛赶往宁府,看到了在门外的马车,马车十分干净,十里村周围的路是泥泞的,马车过去不可能不会沾到泥土,宁中辛猛的一惊,这下出事了。
“儿啊……你怎么了…我的儿…你不要吓娘……”
安君兰的声音穿透了整个太医府,宁易宣高热到全身僵硬,大小便已经失禁,换下来的衣服竟都有血……安君兰已经承受不住了,宁中辛迟迟未归,这味药材为何如此难买。她派出去的人一波又一波也未能寻得宁中辛,更让安君兰慌了神。
路从跪在公子的房门外,府内一片寂静,落叶声似乎都传到了耳朵里。宁中辛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一步一步走到房外。
“夫人,您不要这样。您不能伤了自己的身子啊。”
“夫人,孩子还会在有的。夫人,您放下公子吧。”
安君兰一滴泪也没有落,丫环奴才还用着白布掩住口鼻,而她早就忘记孩子有身患瘟疫,只是静静的把宁易宣抱在怀里,紧紧的抱着。宁中辛迈入房内……安君兰也丝毫没有动静。
“兰儿……”
“中辛,嘘……。”
宁中辛懊恼的跪在地上,双手拍打着头。内心一遍遍的怒吼。为什么要去丞相府,为什么不先把药带回来救自己的儿子。
“中辛,你怎么哭了?”
宁中辛看着面前的安君兰,他从安君兰怀里把儿子放在床边,吩咐下人准备丧事。他抱起在床上的安君兰出了房间。回到他们的寝室里,安君兰终于控制不住自己,安君兰撕心裂肺的抓着宁中辛胸口的衣服,狠狠的咬着他的肩膀。哭的一塌糊涂。血渍印出了衣服,宁中辛也没有感觉到疼痛。
“你去哪儿了,去哪儿了?”一阵怒吼一阵无助。
宁中辛不敢让安君兰知道他去了丞相府,只能谎称被叫回了宫中。安君兰知道,天子命不可违,违逆者哪有生还之路。她也不疑心宫中已经落锁,怎又被叫入宫中。
丧事只是简单的操办了一下,瘟疫期间死去的人为了防止传染,要将他们的尸体进行焚烧或者将他们深埋地底,防止瘟疫再次进行扩散。孩子连全尸都没有留得下。每每想到此处,安君兰更是泣不成声。儿子走后,安君兰再也没有提起过笑脸。在看丞相府,由于公孙飞南病情耽搁的时间太久,虽然捡回了一条命,身体也是孱弱的很。安君兰最后基本是零距离接触了她患有瘟疫的儿子,也让宁中辛捏了一把汗。整个府里蔓延则石灰水和艾叶掺杂在一起的味道。路从倒是奇怪的很,多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