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吗。”沈安安撇嘴,“你老人家有那么听话?待会儿我让大夫来一趟给你把脉瞧瞧。”
“不要。”沈老夫人立时拒绝,“我身子骨健朗着呢,不看大夫,你竟哄我,每次说是请个平安脉,却总是让我喝药,乱七八糟的,喝的我如今胃里还泛恶心。”
“那也得喝,大夫让喝药说明你身子有问题,有问题就要及时调养,”
“呵。”沈老夫人似乎是不服,轻嗤了一声,“照你这么说,天下就没有不用喝药的健康人。”
“啧,你怎么老是犟嘴。”
“你说谁犟嘴,我是你祖母,莫以为回来待了几个月就又支棱起来了。”
沈夫人看着二人你一句我一句不像争吵的斗嘴,一时接不上话。
她不清楚祖孙二人的相处方式,也不知女儿那些年的经历,只能默默看着。
“好了,当着你娘的面,还如此撒泼耍横,等我儿子回来,瞧我不告你的状,敢欺负他娘,屁股给你打开花。”
“……”沈夫人觉得老夫人这话用来说闺阁女儿太过直白,似乎不怎么合适,可也没敢吭声。
看出她的拘束,老夫人主动说,“若是累,你就先回去吧,有安安陪着我就好。”
沈夫人想说不累,可抬眸瞧见老夫人满心满眼都是安安,又识趣的咽了回去,“那母亲莫受累,待会儿歇一歇,等老爷回来,我们一家吃个团圆饭。”
“好。”
从安寿堂出来,沈夫人侧头问嬷嬷,“大公子呢,老夫人回来了,他怎么一直不露面?”
“许是…还醉着。”嬷嬷将沈长赫被四皇子送回府,又和大姑娘一同安置了沈长赫的事情和沈夫人说了一遍。
“什么时候的事?为何没有人禀报我?”
赫儿和四皇子同饮,还醉了酒,安安和四皇子在赫儿院子里待了半个时辰?
等老爷回来知晓了,定然又要发火。
“夫人那会儿睡着,奴婢就没有打扰,想着等您睡醒再说,不想老夫人突然回来了,就暂时搁置了。”
沈夫人皱眉,急声吩咐,“你快去赫儿院里,把人叫起来来给老夫人请安。”
安寿堂中,沈老夫人握住沈安安的手,上下打量了她好一会儿,才说,“在京中待的如何?”
“不好,没有在江南时舒服。”
她窝进沈老夫人怀里,“那祖母呢,您不是一直不喜欢京城吗,为何突然回来?”
“因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