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了?”高远追问道。
秦毓摇摇头说:“那倒没有,只是,父亲近日以来常常忧郁叹息,感叹时局动荡,国运衰微,王都恐怕不宜久留。”
高远又说:“祝宁篡权,祸乱南楚,如今我们已经兵临城下,不日就将攻入王都,剿灭乱臣,到时候,自然还天下一片安宁。”
没想到秦毓却面有难色,她看了看一言不发的高飞,又看看踌躇满志的高远,缓缓说道:“这就是父亲让我这次来找你们的原因。”她停顿了一会儿,才吞吞吐吐道:“父亲说……你们这次最好不要进军。”
“什么?”高远大吃一惊,“我们好不容易打到这里,云鼎城大捷以后,我军士气正盛,各方势力都赶来投奔,如今局势正对我们有利,难道要我们这时候退兵?”
秦毓解释道:“父亲以为,恰恰相反,殿下和王上此刻正是最为凶险的时刻。”
一直沉默的高飞终于开口了:“何解?”
“王上应该已经听说,自您在云鼎城起兵以来,邻国青丘和巫咸两国就在密切关注我南楚战局,如今整个南境只有这我们与这两国有争霸的资格,您觉得他们会放过这次机会吗?”
“不好说,五年前他们就错过了。”
“这次不一样。”
“有何不一样?”
“五年前熊玙尽失民心,一战即溃,两国还没来得及反应就已经大局已定,如果当年战况如现在一般焦灼,只怕两国都会出兵干预。”
高飞点点头道:“有道理,只是如今的战况,也许并不像姑娘所说的那么焦灼才对。”
秦毓却不动声色道:“不是我,我不过是个传话的而已,这是父亲的判断,父亲直言,帝郓城还有祝家直属的四万守备军,这些人常年由祝家大公子祝龙统领,位于西境作战,战力不逊于镇南军,除此之外,祝家还能调动王城内的一万黄袍禁军。王上要攻城,只怕短时间内无法轻易取胜。”
“嗯。”高飞点点头,却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忽然问秦毓:“秦夫子如果要离开王都,准备去哪呢?”
秦毓表情有些意外,似乎没想到高飞忽然问这个,但还是答道:“自从五年前迁都以后,父亲便未曾回过故土了,所以,这次应该会搬回来住。”
“老师要回令丘城?”高远面露喜色。
“也许,”秦毓点点头,又说:“也可能不进城,就在令丘山隐居了。”
“何时动身?”
“明日就动身,父亲此次差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