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望舒低着头,声音渐渐小了下去,“在……”
新帝迫切的凑近想要听清楚,“在……”
噗嗤。
新帝的话没说完,话头突兀的截断了。
他瞪大眼睛看着胸口处的长针,将林望舒猛然推开。
林望舒踉跄着退后几步,瘫在地上,笑着抬起眼来,口中的血污不断涌出:“去地府问先帝要去吧!”
原先等在一旁伺候的太监丫鬟,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等林望舒倒地,才注意到一根峨眉刺扎在新帝心口处。
房内尖叫声响起,“传太医”的声音不绝于耳。
不过,这一切都跟林望舒没有任何关系了。
林望舒捂着绞痛的腹部,回头看去,她这一生,为了夫君大业,冬日潜水传信,落下了不能生育的毛病。
看着妾室一个个的抬进来,尽心照顾着,还是逃不掉毒害皇嗣的名。
六皇子招揽不来的人,她去交好,变成私相授受。
真是太可笑,太可笑了啊。
蜡烛“噼啪”响了一声,外面很远的地方,似乎传来喧闹的声音。
灰白色帷幔下,一个枯瘦的姑娘,满头大汗,捂着肚子蜷缩在床上。
海棠拿着蜡烛,走到床边,低声喊道:“小姐?小姐?”
蜷缩在床上的姑娘,呻吟了一声,从梦中倏然醒来。
林望舒看着一旁举着蜡烛的海棠,一时间有些茫然,“海棠?”
外面的院门被砰砰砰砸响,海棠唬了一跳,把蜡烛放下,推门出去看看什么情况了。
林望舒还没反应过来,就感到一阵冷风吹过,蜡烛噗的一声灭掉了。
今晚的月色很暗,火把影影绰绰的照进来。
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翻过窗台,落在了林望舒的床边。
对方显然被吓了一跳,这个院子靠后,又破败,跟没有什么巡逻的家丁,他以为是个柴房。
怎么还有人!
对方翻手一转,匕首就架在了林望舒的脖子上,“敢出声,就宰了你。”
林望舒有些呆滞的思绪,此刻完全活过来了,甚至兴奋到有余力去分析,身后这个家伙的来历。
脚步轻盈,手腕平稳,呼吸沉稳内敛,匕首上隐隐有血腥气传来,这个人绝对杀过人,见过血,刚才说的话,是认真的。
院门外的动静停下了,海棠在门边说道:“小姐,府里进了贼,管家在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