朋友在乔知舒的手臂上拱了下,她缓缓地起身。
祁惜穿着高跟鞋,个头显得比乔知舒高了不少。
她随即问出来的问题,很是犀利,“作为当代的大学生,你认为一个女人依附于一个男人,正常吗?”
乔知舒还能听不懂弦外音么,不就是在说她靠着邢霍么?
阶梯教室内坐满了学生,前排都很安静,乔知舒静下心来,能听到后面偶尔的叽喳声。
“请问祁老师,您这个问题的前提条件是什么?男人跟女人是什么关系?彼此之间是否有感情?”
祁惜端详着乔知舒的小脸,面容白皙,五官精致得没话说,她找不出多余的词来形容,不过读书的时候,课本上有关于这一类人的描述。
是瓷娃娃。
说不定,邢霍就是将她捧在手心里,怕摔碎了呢。
“如果是普通关系呢,至少,还没有结婚。一个男人和一个女人身份地位悬殊很大……”
祁惜说着,往旁边走了几步,她说这话时目光是看着台下所有人的。
很快,祁惜又转回到乔知舒的面前,“这个男人手里握着钱和权,而例子当中的女人什么都没有,家里出了任何事都得找着这个男人,你觉得这样的关系,能走多远呢?”
乔知舒面上火辣辣的,祁惜就差直接点名了。
祁惜是学心理的,怎样一步步攻防别人,她最擅长。
她要不断提醒乔知舒,她应该有自卑感。
这种感觉一旦被激发、催发,乔知舒会变得坐立难安。
没成想,乔知舒却轻描淡写地说道:“那要是这个男人爱这个女人呢?那他做的一切都是心甘情愿的,只要他觉得正常,别人无权干涉。”
祁惜没想到,她的脸皮居然这么厚。
“所以你认为,女人完全可以依靠男人改变自己的命运,只要有了对方的喜欢,就可以把别人当垫脚石,对吗?”
她虽然是导师,虽然是院方花了很大心思请来的专家,但乔知舒也不在怕的。
“祁老师,您误会我的意思了,感情当中为什么一定要争个你强我弱呢?对男的来说,他喜欢那个女人,能跟她生活在一起,他就觉得比什么都好。”
“外人看到的,可能都是女方家事多,会麻烦男人。但很可能这种焦头烂额的事在男人看来,他只要挥挥手就能解决掉了。”
“他开心,她也开心,才是最重要的吧?”
乔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