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走到门槛前,即将跨出去,聿执没忍住还是张了口,“你到这儿来挑人,霍西景知道吗?”
许言倾算是很有礼貌,没有扬长而去,她回了句:“他付钱,当然什么都知道。”
汪诗诗送许言倾出去,两人很亲密,汪诗诗还挽着她的手,“这小男人你尽管用着,要是不满意的话,我帮你换。”
“好咧。”
她回到大堂时,脸上还挂着笑,冷不丁看到聿执一张冷脸,她怎么忘了这儿还坐着个大麻烦呢。
“小爷,你这脸色可真够臭的。”
汪诗诗坐到许言倾离开的那个位置上,目光盯着院子里,看风起风落,“小爷,你等了三年好不容易等到她回来,怎么还舍得放手呢?”
四合院的窗没有换过,下扇是固定的,上扇被支起,透过那一点隙缝,正好能看到汪诗诗亲手搭起来的瓜棚。
“你要是哪天喜欢上了一个不可能对你心动的人,你就懂了。”
“她的心肠有这么硬呢?”
汪诗诗给聿执倒了杯茶,看他眼色间有落寞,很想安慰他两句,不过话还没说出来,她的笑声倒传进了聿执的耳朵里。
“有什么好笑的?”聿执很是不悦。
“你跟她学学嘛,那才叫拿得起放得下,要不我也给你安排两个姑娘?”
聿执想也不想的回绝,“没兴趣。”
“哇哦,小爷戒女色了?”
“不行么?”
“禁欲大佬,现在很多女人吃这一款。”
聿执本想着过来放松下的,跟汪诗诗说会话,没成想来了之后更添堵。
汪诗诗出去一趟,回来的时候端了盘果子,“吃点吧。”
两人坐在那不动,也没吱声。
目光所及之处,是半个宽敞的院子,汪诗诗的心里早就空了,聿执也差不多,两人算是同病相怜。
汪诗诗将烟盒递给聿执,“抽一支吗?”
她抽的是黄鹤楼,这么多年,喜欢它的味道,也因为念旧。
聿执拿了一支出来,放到鼻翼跟前闻了下,但是没有抽。
汪诗诗点了火,一口吸进胸腔内,因为用力过猛,眼眶湿润了起来。
她抬起手遮着眼帘,轻声的咳嗽,院子内有人影在走动,聿执的目光却只是盯紧了门口处。
“小爷,你说我们这样的人,下半辈子怎么活啊?”
聿执捏紧那支香烟,汪诗诗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