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给她挂了。
许言倾一把又给抢回来,“干嘛呀。”
她站起身后,接通了电话,“喂?”
聿执看她走出去两步,神色如常,“对,是我在网上留言的……”
许言倾走到外面去,聿执没有听真切,依稀听到几句,什么租金多少,房子怎么样。
等她回来后,他才漫不经心地问了句,“谁的电话?”
“我瞎咨询的,想等孩子出生后,找个时间带我妈去旅游。听说大理那边有整月出租的房子,我就随口问了问。”
聿执见她要坐下来,先一步将她抱到腿上。
“这种事交给我,不用你亲自去操累。”
许言倾这两日脚有些肿,她怕在他腿上坐不稳,她手臂轻搭着聿执的肩膀。
“反正最近没上班了,闲着也是闲着。”
江怀将门口的那些东西全拎下去扔了,许言倾眼看着,还想阻止,但话到嘴里还是没说出来。
晚上,聿执有个应酬,他带着江怀出了门。
刚坐到车上,江怀就面色犹豫地开了口。“小爷,黄敏德那边,您真要动手吗?”
“不行么?”
江怀跟了聿执这么些年,替他办过不少事,心腹二字当仁不让,可这件事太狠太绝,他怕会招来祸端。
“小爷,黄老就这么一个儿子。”
聿执目光尖锐起来,声音冷得如寒冰,“我又不是要他的命。”
“小爷,您三思,这事万一传到聿先生耳朵里,我怕……”
聿执向来沉得住气,总有人用老辣沉稳形容他,说他是蛰伏于暗处的狩猎者,耐得住伺机而动的寂寞,可这回,他却不惜要去碰黄康裕的独子。
“凭着一个赵思南,能掀得起那么大的风浪?医院里都是我们的人,要不是黄敏德横插一手,安安能横死?”
司机开着车,车速平稳,旁边的江怀没再吱声了。
晚宴上,聿执和黄敏德打了个照面。
姓黄的一脸得意的嘴脸,他不知道赵思南已经全招了,只当聿执还被蒙在鼓里。
他拍了下聿执的肩膀,眼角拉长,横肉丛生。
黄敏德阴阳怪气的,“小爷,我听说你小姨子死了啊?哎呦,年纪轻轻的,挺惨。”
聿执咬着嘴里的烟,一双眸子被点缀得忽明忽暗,他手指捏着烟蒂,听口气,好像并不是很在乎。
“好几个月前的事了,不提也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