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手术,是不是就不会出这种事了?她不会走得这么突然,对吗?”
汪琳珊一怔,但很快就干哑着嗓音怒斥她,“你脑子里在想什么呢?这件事跟你一点关系都没有。”
“我就是突然想到,假如我愿意认命的话,安安……”
许言倾后面的话没有说出来,病房里开着灯,光束惨淡地落到她肩上,将她那张脸衬得比纸还要白。
她自责了,她也接受不了,她闭上眼睛都能听到安安在叫她。
“言倾,你要是再出点什么事,我就真的活不下去了。”
许言倾把那份饭递了过去,她不至于会想不开,“妈。我只有你了,你要是出点事,我也活不了。”
说话声轻轻的,淡淡的,隔着门板飘到聿执的耳朵里。
许言倾已经把他除外了。
这扇门挡在了他们之间,他可以强行破门而入,可许言倾恐怕不会想见他的。
晚上,母女俩没有立马回家,挤在一张病床上睡了。
许言倾紧紧地抱着汪琳珊,她好累啊,到后半夜的时候,总算眯了会。
但是这一觉睡得并不踏实,许言倾醒来时被噩梦吓得浑身都是汗。
她想爬起身,鼻翼间却闻到了一股香烟味。
许言倾绷紧了身体没动,病房里的灯都关了,可从窗外泄进来的光虽然不亮,却足够让她看清楚不远处有个人影在坐着。
聿执没在病房里抽烟,他不知道烟味沾在了身上,对许言倾来说也是很敏感的。
男人在那里坐着,一动不动,形同雕塑。
许言倾望着那一处,没吱声。
许久后,聿执才站了起来,衣服的窸窣声听在许言倾耳朵里,都是吵闹的。
他站在病床旁边,很有压迫感,这张床本来就小,还挤了两个人,聿执看她侧睡着,肯定很不舒服。
他弯下腰想要亲她的脸,许言倾听着呼吸声越来越近,她把脸别开了。
眼睛闭着,但动作却避开了。
“倾倾,你醒着是吗?”
聿执手指在她肩膀处摩挲,他的手机没开声音,只是震动声在极度安静的环境中,显得很吵。
他拿出来看眼来电显示,犹豫下后,往外走去。
许言倾看着他的背影出去,然后门被关上,她胃里面翻涌着一阵恶心,真想吐。
聿执怕吵着她们,走出去一段路后,才接通了电话。
电话是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