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觉得这人很眼熟。
航洋地产的老董,是他。
许言倾一直想要查的那位老总,是这人的亲侄子。
“宗觞,今时不同往日了,你父亲突然离世,你没能保住宗家继承人的位子,你现在什么都不是!”
黄康裕娓娓道来,许言倾挪动下脚步要走,但这一举动像是惊扰了正伺机而动的野兽。
黄康裕一个起身拽住她,将她拉回来后困在怀里。
他嘴上还在跟宗觞说着话。“让一个非亲生的儿子霸占了自己的家业,你父亲死都死得不安详啊!”
许言倾挣扎起来,可别看黄康裕五十多的年纪,却经常锻炼,一身肌肉硬邦邦的,许言倾再怎么拳打脚踢都不是他的对手。
“松开!”
“挺辣的。”
宗觞眉头一跳跳的,上前掰开了黄康裕的手臂,将许言倾拉出来。
“快走。”
她根本走不掉,宗觞被保镖冲过来一脚踹倒,身子就跟破麻袋一样,砰地砸在地上。
黄康裕摸了摸裤腿上的褶皱,“你们认识?”
宗觞保不了她,两人如果是陌生的关系,反而最好,许言倾摇头,“不认识。”
她余光看见宗觞从地上爬起来,鲜血飞溅,他半边脸都被血污浊了,头上的口子太大,血流淌出来的地方,甚至凝结出了血块。
宗觞用一只手按着,许言倾记得以前的他张扬无比,可短短才过了个年的光景,他却完全变了。
变得阴狠,不显山露水。
黄康裕起身,朝许言倾逼近。
她往后退着,搬出靠山,“我是聿执的人。”
黄康裕脚步停了下,“聿执?”
“是。”
他眼睛浅眯,似乎在斟酌她话里的真假,最后又摆出一副全然不放在心上的样子。
“没事,我跟他讨了你,他不会不给。”
黄康裕阅女无数,一双眼睛又狠又毒,扫一眼就能知道许言倾穿多大号的内衣。
今天要是不得逞,他非憋出病来。
宗觞拦在他的面前,明知不能得罪,却没法眼睁睁看着许言倾当他的面被碰。
黄康裕自己不动手,旁边的保镖抄起一个酒瓶子夯过来。
飞溅的玻璃片砸到了许言倾的脚边,宗泽阳死了,宗觞成了弱肉强食下的幼卵,真是残酷到令人害怕。
许言倾终究没法做到无动于衷,她冲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