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冉恨铁不成钢,只想一巴掌把他打醒,耐着性子低声道,“师傅,昨日我和大舅哥在朝堂上表演那一出,虽然效果不错,但却与咱们韬光养晦的基调不符,得赶紧补救一二……比如,献礼!”
“献礼?礼从何来?”
“自己造呗,还能天上掉下来不成……我计划着,在庐陵县外挨着官道的山坡上,给武皇修一座雕像。”
李冉目光中闪过一丝精明的算计,阴笑道,“武皇最好面子,猜忌心又重,师傅你但凡有点动作,她都会往沽名钓誉结党营私上想,所以,咱们干什么事,都得打着为了她的名号。”
“……有道理,不过这跟修雕像有什么关系?”,李显依旧一头雾水。
“当然有关系,师傅你这庐陵王之位,要钱没钱,要人没人,空壳子而已,所以武皇才能将你搓圆龊扁……若你富可敌国,随便打个喷嚏,咱们大唐的地面都得抖三抖,若你手握重兵,一声令下十万将士来投,你说,武皇还能把你怎么地?”
“……徒儿,你这是要为师造反不成!”
“噗!”
好奇葩的思维,满满槽点都不知道从何吐起,李冉无奈笑道,“师傅,有钱有人怎么就是造反了?别忘了,你可是庐陵王!庐陵这一亩三分地,本来就该你说了算,武皇不给你这权利,咱们就自己拿呗,当然,得拿的有艺术性,等她反应过来,已经奈何不了师傅你了。”
“……徒儿,你有什么计划,尽管放手去做,为师支持你便是。”,李显依旧不懂,但他把最大优点发挥得淋漓尽致。
耳根子软,真好!
“欧了,那么师傅你现在修书一封,派人秘密送给张柬之吧,内容,照抄这个。”
李冉用树枝在地上比划了几行字,李显足足愣了五分钟,才重重点头。
十三天后,一封来自庐陵的奏章送到了武则天的审阅案几上。
“庐陵王李显,奏?”,好熟悉又陌生的名字,她这儿子,有十年没给上过奏章了吧。
好奇的打开,匆匆一览,脸上浮现了一丝微笑。
奏章上,李显直言承礼郎李冉夜观星象,发现祥瑞出于庐陵,特请求为皇帝修建一座雕像祈福……难为这翁婿两个时时牵挂自己,这份孝心可佳,看来以前对李显这孩子,敲打的有点狠了。
正要批阅准奏两个字时,司礼太监来传,说张柬之求见。
“……宣。”,武则天搁笔,有些头疼。
对于张柬之,她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