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话说一山不容二虎,可能尸犼的存在和这有着些许关联,在我们逃离尸犼的路上并没有遇到第二头,虽然林子里依旧悉悉索索地发着响动,但好在没有危险找上门来,我们一路追寻着大部队赶路,在湿热的森林中穿梭着,俯看过来就像是离了队的蚂蚁,焦急而又无助。
林子里并没有人为踩踏而出的小道,反之则是茂密的灌草将我们包裹着,由于我的袖子早已经破烂,大臂裸露在外,就在我淌着湿草往前一个大迈时,手臂如同撞上了道口,一股刺心的疼痛感传来,在电筒的灯光下发现外臂已经被割了一条整齐的口子,已有鲜血从口子里渗下。
“嘶”,我倒吸了口气,这不用力不打紧,用力翻过手臂后血水冒出更多了。
“出什么事了?”小婉比较敏感,该是听见了我的声响连忙回过身来询问。
“你华哥又负伤了。”强子和我搀扶着王刚,所以他第一时间就知道了我的情况。
小婉立刻赶过来看我被划破的手臂,再照了照我右手边的草丛:“这是丝茅草,很锋利。”
说着便伸手去拔出它如絮状的花瓣在手中揉碎:“别看叶子锋利,周身都是宝。”她边说着便将揉碎的花瓣敷在了我的伤口上。
“这花能止血,还能当零食吃,有点甜味,你们把王安全员放下,正好先帮他止止血。”小婉动作麻利,继续去找丝茅草的花瓣。
“行啊,不愧是在内蒙当过知青的,竟然能挑起卫生员的活。”我将王刚小心地搀到地上打趣到。
“这时间就别打情骂俏了,赶紧处理好赶路,回头我给你俩做媒都成。”陈老狗毕竟上了些年纪,走到我身边有些轻声喘着气说到。
小婉瞥了陈老狗一眼,但也没有接茬,脸上却涌上一丝怯意淡淡地红了双颊,见这阵势我连忙将话岔开,说我和佟小婉同志是纯洁的革命友谊,我是她的老大哥,她是我的好妹子。
“你可拉倒吧,你们俩什么情况谁不清楚,男子汉敢作敢当,总不能让小婉同志和你表白吧!”强子不嫌事大,在一旁拱火。
我也不知道怎么解释了,就又看了小婉一眼,她依旧没有辩驳,只是取了花瓣凑到跟前来给王刚敷伤口,我们的距离很近,在灯光的照射下她的脸绯红,身上散着香味,就像是汗水发出的香味般,弄得我也有些许迷离,这样一名快要成熟的女孩长得又十分灵动漂亮,没有定力确实容易让人沦陷进去。
我晃了晃脑袋,理智告诉我做人不能朝秦暮楚,方晴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