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府,见了那胡刺史。
那胡刺史年约五旬,生得肥头大耳,一副标准的贪官模样,令人作呕。
郭鏦和念云同那刺史敷衍着,故意问了许多风土人情之事,总不入正题。
同胡刺史说话的时候,念云注意到有个年轻人始终都站在他身后,看起来这胡刺史应该是待他极为信任和亲近,凡事都不瞒着他的。
可这青年生得面若冠玉、浓眉大眼,一点也不像个佞人,而且,在胡刺史洋洋自得地说着这些话的时候,念云注意到他抓着椅背的手鼓起几道青筋,甚至从他的眼中捕捉到了一丝不易察觉的愤怒。
郭鏦显然也注意到了,看了那青年两眼,笑道:“胡刺史果然有魄力!在下见刺史身后这位小哥器宇不凡,可是令郎么?”
胡刺史肥胖的脸上顿时呈现出一点尴尬的神色,吭哧了半晌方道:“这是本官的侄子胡崎方,也算是过继过来收作儿子养的。”
原来是没有儿子,所以过继了侄子,不过看起来他这侄子同他并不是一条心。
胡崎方只得稍微拱了拱手算是见礼,但显然态度十分疏落,似十分瞧不起他们一般。
郭鏦又顺着问了一句:“如此,令侄可也考取了功名么?”
胡刺史笑一声,道:“这混小子倒是想考,成天抱着本书死读!你说说,本官用他考什么功名?”
郭鏦打个哈哈,又敷衍了些别的话,那胡刺史等了好久,终于忍不住,问道:“听说贵人想同本官做生意么?”
念云笑道:“正是呢,在下带了些钱帛想来徐州做生意,不知刺史这‘宝券’该如何卖才好?”
那胡刺史不知他们底细,只见这两个看着像主子的举止颇带贵气,因摸着肥胖的下巴呵呵笑道:“好说,好说,本官这‘宝券’啊,是分档次的,这价格贵些的自然受到的保护力度更强……”
郭鏦随即十分配合地打了个哈哈,“刺史不必试探我等,钱帛不是问题,我等此次可是带了足够多的金子和钱帛,在下也是爽快人,方才就已经命人去取了。这‘宝券’,自然是要最好的,刺史只管说个价钱!”
那胡刺史一听,果然是人傻钱多,好大一块肥肉。因在心里思索片刻,迟疑着开了个自以为顶天了的价:“要说最好的,本官同你们谈得投缘,便是两万贯罢。”
郭鏦手指在桌上轻敲两下,笑道:“两千贯,不贵,不贵。只是不知这两千贯的‘宝券’有多大的保护力度?”
那胡刺史脸上的肥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