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一连数日都不曾露面,心里又犯嘀咕,只担心他是喜新厌旧去了别处。又差人打听过了,原来是郭家一位国公仙逝了,家中子侄自然不好再往平康里去,也就略放下了几分心。
转眼已过了月余,赵国公的丧事已毕,可郭鏦仍旧没有露面,薛楚儿心中渐渐不安,三番两次差小厮去公主府探问,却不知何故,都被撵了出来。
直到七七四十九日之后,丧事已毕,依旧打听不到什么消息,薛楚儿只好灰了嫁入公主府的心思,强颜欢笑着去迎送别的客人。
念云因着升平公主的话,正思量着要回一趟公主府寻郭鏦,没料到郭鏦就自己上门来了。
李淳上朝未归,这一回郭鏦是在崇文殿里等她,崇文殿的丫鬟早已认得他,早看了座,烹了香茶。
念云迆迆然走进去,坐在了他对面。
“三哥哥,母亲说你近来一向在家替三伯父祈福?”
郭鏦点点头:“拿起书来读,总是静不下心,索性抄几卷《地藏经》和《金刚经》罢了。”
念云笑笑:“如此说来,楚儿怕是有两个月不得见哥哥了吧?”
郭鏦微微低头:“大概是吧。”
本是打算找机会求三伯父帮忙斡旋,可出了这样的变故,念云知道母亲更是不会答应三哥哥明媒正娶薛楚儿的。如此一来,事情就变得更加艰难了。
一生一世一双人,是每一对相爱之人的盼望,她不敢劝郭鏦先娶李畅,再纳薛楚儿为妾。
她想了想,对郭鏦道:“三哥哥,要不然,你先带楚儿走吧。待过得三五年,父亲母亲气也消了,自然就不计较了。”
郭鏦眼里划过一丝温柔的忧伤,氤氲如烟雨的江南。
他伸手刮一刮念云的鼻子,“那你为什么当初不同舒王走?”
“我?”念云一笑,“大约是我移情别恋了,我爱上了淳。”
郭鏦微笑:“你怎知我就不是喜新厌旧之辈,也许我也爱上了李畅呢!”
看来不必费心考虑怎么同他说了,他已经知道。
念云道:“你和我不同,我一个小女子,手无缚鸡之力,哪敢孤注一掷,弃爷娘家人不顾?你是男子,只要没杀人放火,就算不上大逆不道。”
他伸手抚摸念云的头发:“可我不放心把我妹妹一个人孤零零地丢在皇城里。”
他说到念云的心坎里去了,站在她的角度,她的确是希望郭鏦始终陪伴着她一路走下去的。
念云想了